曾有人传言,这杨水清是得了天道启示,闭关其实是假,实则是分化分身,四处寻找机缘去了。
所以才沉寂了如此多年。
而这所谓的机缘就是仙人骨。
更有人说当年毕忠良贼心不驯,偷偷潜进杨水清的住处偷了一截仙人骨,叛出师门逃往了南疆。
然而,他却人心不足蛇吞象,用手里的仙人骨破了鸣蛇封印,从而引发了南疆的大旱祸端,后又不得已逃到了北边的永平城里。
罪恶昭彰,天理难恕。
最终,毕忠良还是没能逃掉,葬身在了玄都观的墓室里。
他手上的东西也随此不知下落。
事实表面看似如此,内里却并非如此简单。
就前段时间,蓬莱忽然有了动静,派出两个小辈去那永平城除妖。说是除妖,实则是杨水清和昆仑山主的一桩交易。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出人,一个出物。
于是,这截丢失的仙人骨就这样又回到了他手中。
经过五百年的寻找,整具仙人骨终于只剩下最后一部分,而这个契机,就是灵武郡的判官事件。
现在,判官笔也已经到手,这个活人祭就是复活帝冕的最后一步!
听完华九烨所述,谢法箴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那复活帝冕于他有什么好处?”柳不言问道。
这人苦心经营许久,就为了复活一个不相干的人,怎么想都无法理解,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也许是看上他了呢!”华九烨打趣道。
要说这仙皇帝冕的容颜,据说可是这天地间开世以来独一份的。
一见钟情也不是没有的,一旦陷进去,便什么都顾不了了,就像是这房间里的某个人一样。
说着,他目光看向谢法箴,无论是爱也好,利用也罢,有些感情总是说不清的。
对方眼里的深意谢法箴心里清楚,但他却没怎么在意,而是整个人严肃起来,两边的发丝也随着他低下的头而耷拉了下来。
遮住了他的眼眸和半张脸。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攥紧手指,声音也比刚才多了几分喑哑。
话落,房间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继续开口道:“你,知道我师尊在哪吗?”
闻言,柳不言一愣,伏婴师兄不是一直闭关未出嘛?
“你不该问我的……”他淡淡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这时,外面忽然起了大风,也许是因为这里是日出之地,所以日落也来得比其他地方更早些。
外面的紫藤花串被吹得簌簌作响,混合这奇异的景象,就像是落日前最后的吟唱。
华九烨手一伸,一朵花瓣便到了他指尖。
“你问我,便是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如果你是想得到一个准确的回复,那我也可以告诉你。”
“你心中所想,便是事实。”
万般无奈皆是不幸,万般不信皆是天理。
不管你信与不信,每个人的命理,从降世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运行规则。
就如手中的花瓣一样,颜色和纹路早已注定,出生和结局早已注定,就连过程也全在别人的操控中。
即使有心理准备,可听到对方这样说,谢法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外面便是阴云蔽日。
还有好些人为了看日出而起了早床,却没掐好日子。
很快,昨天领头的女子又来了,说是要带人去叹清池沐浴净身,这是宴会前的仪式。
还有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