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夏微眯起眼,心底来火。
许是她目光太锋利,段汐月抬眸看来。
瞧见虞初夏,她直起身子,手似无意地放在周淮安肩膀上:“淮安,夫人来了。”
而后她便撤回手往外走,在路过虞初夏时轻轻颔首,十足的轻蔑。
擦肩而过那刻,虞初夏攥紧了手。
“你来干什么?”周淮安的声音兀的响起。
虞初夏想起自己的目的,收起情绪走上前:“我来给你送汤。”
她拧开保温盒的盖子,声音温柔:“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
周淮安淡淡收回视线:“我工作不看手机。”
虞初夏抿了抿唇,忍着心头的涩意,故作撒娇的问:“修禅重要,工作重要,那我算什么?”
周淮安头也不抬的漠然开口:“一个麻烦。”
第3章
“什么?”虞初夏一顿,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周淮安后靠在椅背上,冷淡看她:“你一事无成,毫无长处,嫁给我就是为了继续做莬丝花,荣华富贵的过完这一生。”
“我成全了你,也请你别打扰我。”
虞初夏瞬间全身冰冷,仿佛血液冻凝。
不是她的错觉,周淮安就是讨厌她。
在他眼里,她毫无优点,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更何况是喜欢她?
“成全我?”她攥紧手站直身体,声音发哑,“那你又能得到什么?”
在虞初夏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目光中,周淮安淡漠出声:“虞初夏,我们是联姻。”
“八年前娶你的那天,我得到了虞氏集团。”
虞初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周淮安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
她有十年来的记忆,但不完全,有很多空失的地方。
就比如她和周淮安是怎么结的婚。
现在得到答案,虞初夏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住涌上心头的失落:“所以我这些年来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在你看来都是没必要的,是吗?”
周淮安不置可否:“家里阿姨会收拾,婂婂也有老师教导,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做。”
虞初夏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花瓶?”
周淮安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但虞初夏却清楚的得到了答案是不如。
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虞初夏看着那代表着自己一片心意的补汤,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她抬手将保温盒直接丢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溅起的汤汁落在了周淮安的裤脚上,他皱眉抬眼,却只看见她的背影。
回到别墅。
虞初夏失神地抱着自己坐在卧室床上,想起和周淮安的初次见面。
那天她独自在山路上骑机车,半路下起雨,车轮打滑,她摔到山坡下无人发现。
唯有周淮安,他撑着把黑色大伞,像从天而降一样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男人镌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杂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后虞初夏无法忘怀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却不想再见面会是这样。
虞初夏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没。
接着几天,周淮安还是没回来。
而虞初夏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直到周末,接到他的电话。
男人声音依旧淡漠:“收拾一下,晚上带婂婂回老宅吃饭。”
虞初夏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周淮安,但也知道这种家庭聚会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