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食堂的用餐标准都是固定的,我们实在”
“不不。”钱多多见闹出了误会,赶忙否认,解释道,“你们的菜挺好的,只是我早饭本来就吃不了太多。”
“原来是这样”薛卫点点头。
三人各自吃自己的饭。
吃到一半,薛卫想起昨天的事,心生好奇,忍不住打探:“钱老师,你说昨天下午有好心人捎你进营区,还专程带你去找了自己的宿舍你最后问没问那个好心人叫什么名字?”
闻言,钱多多没留神,一下被嘴里的青菜粥给呛住。她闷咳起来,白皙的脸蛋因咳嗽而涨得通红一片。
“快快快,给我张纸巾。”薛卫去拿桌上的餐巾纸,一抓,空的,又扭头看向大宽。
大宽摆出副尴尬表情,干笑:“薛干事你别看我啊,我一个男的,没有随身带纸的习惯”
就在钱多多咳得昏天暗地,眼泪都咳出来的下一秒,眼前忽然就多出了一张纸巾。干净雪白,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在指尖。
那只手修长而有力,每粒指甲修剪得光洁齐整,手背上有一条被摩托车后视镜刮伤的伤痕,已结痂脱落,通体呈现淡淡的新肉色,像山间某条清冷的溪。
“”钱多多愣了愣,憋红的脸蛋下意识抬高。
陆齐铭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座位旁边。
他背脊仍是笔直的,但站姿又很随意,低垂着眼睫看她,手上捏着给她的纸巾,军帽帽檐下的面容无波无澜。
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钱多多呛得难受,睁大眼睛呆呆看了他一秒,紧接着便快速接过纸巾,捂住了口鼻。
好不容易缓过来。
她拿纸巾仔细清理好自己,顶着一副红红的鼻头闷声挤出一句:“谢谢。”
“陆队?”薛卫这会儿也回过神,笑着打招呼,“您怎么过来了?”
“那个人就是我。”陆齐铭说。
薛卫:“”
这回换薛卫摆出副懵懵然的表情。半秒后,他干笑一声,满头雾水困惑迷茫:“陆队,我这几天搞拥军活动的事,忙得晕头转向,脑子简直反应不过来,您就别跟我绕弯子了。什么人就是你啊?”
“你刚才不是问钱老师,昨天是谁带她进的营区、找的宿舍。”陆齐铭语气淡而稳,“是我。”
一听这话,薛卫嘴唇因诧异而略张开,眼睛也瞪圆。
同餐桌的大宽老师则一边努力嗦面,边左看看、右瞧瞧。那副混乱的表情,活脱一只瓜田里找不到瓜吃的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