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那些排队的群演工资还不低,两百一天,我妈都去干过”钱多多说着,顿了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副格外神秘的表情,竖起一根食指在唇间,“不过这都是行业内幕,陆队你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钱老师放心。”陆齐铭轻淡笑色里平添一丝漫不经心,“我嘴严。而且也没有对象可说。”

“嗯!”钱多多眉眼弯起来,笑得很放心,“我也是信得过陆队才告诉你这些,相信你不会出卖我。”

两人默不作声吃了会儿。

须臾,陆齐铭似想起什么,淡淡地说:“这家店的菜品应该适合上了年纪的老人。下次,你可以带钱爷爷和钱奶奶过来尝尝。”

“对哦。”经这一提醒,钱多多恍然,“我爷爷现在吃不了辣椒,成天嚷着嘴里没味道。倒是能来这儿解个馋。”

之后用餐的过程里,陆齐铭没再提起过老邓。

他不主动说,钱多多自然也不会追问,两人之间流淌出一股默契的和谐。

吃完饭,陆齐铭起身去吧台结账。

钱多多刚从洗手间出来,撞见这一幕,当即小跑过去把人拦下:“说好今天晚上我请,你又想偷偷把单买了吗?那怎么行。”

说完,她二话不说直接掏出手机,亮出收款码:“扫我的。”

负责收钱的老板娘一时为难,手里举着扫码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拿求助的眼神望向先来的高个青年。

陆齐铭侧目看了眼身旁。

姑娘脸色严肃,那副不达目的就誓不罢休的眼神,坚定得像要宣读入党誓词。

有种喜感的可爱。

陆齐铭眸光锁在钱多多脸上,唇角弧度是平的,眼底的光却不动声色柔和许多。

两秒后,他没说话,手机收回去。

接收到这一动作信号,中年老板娘也顿时松了口气,滴一声,扫描钱多多出示的付款码。

回营区的路上照旧是陆齐铭开车。

暮色垂落,华灯初上。

路上车灯汇集成一条条光河,高架桥的桥身盘错缠绕,霓虹流转,像神话传说里的巨龙。

“这么多菜才不到三百块?”钱多多坐在副驾驶席上看收银条,眼珠子瞪得溜圆,“我们的菜里还有现杀石斑鱼呀,光那条鱼的成本都是多少了。这么便宜,老板不怕自己裤子都亏掉吗?”

听完她的说辞,陆齐铭开着车,平静回复:“做生意的人应该不会让自己亏本,最多少赚点。”

“那么大个店,房租水电人工这些成本都要算进去。”钱多多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职业病发作,“不过我看那个酒楼的位置比较偏,可能铺面的租金很便宜。比那些核心地段的至少低两倍吧?”

陆齐铭思考两秒钟,摇头:“不太清楚。”

“”不清楚也正常。

这位解放军同志常年关在大院里,和外界的接触少得可怜,更没闲心去关注这附近的门面租金。

还是不跟他讨论这个了。

钱多多琢磨着,随手把收银小条仔细折好,塞进衣兜。

一路畅通无阻不堵车,晚上七点多,黑色越野车驶回部队营区的大门前。

值班的哨兵抬手,示意车辆停下。

看着哨兵战士面无表情地走过来,钱多多不明原因,心脏瞬间一紧。她下意识往陆齐铭那边凑近些,忐忑不安地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发现我是来人员,要查验我的身份?糟糕,刚才在宿舍换了衣服,我身份证放在桌上没带出来”

“不是。”陆齐铭低声安抚,“和你没关系。你不用害怕。”

说完,哨兵刚好走到驾驶席的车窗前,站定。

陆齐铭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