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里的手指并没有配合地后撤。

而是长驱直入,往里进得更深,甚至还多加了一根食指。

钱多多身子僵住,呼吸仿佛都凝滞。

两条修长的指像两条灵活的蛇,缠住了她的舌尖。

车厢里那盏本就昏暗的小灯,不知何时被关掉。

黑漆漆的空间异常安静。钱多多脸色如火,只能听见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和细密暧昧的啧水声。

不多时,她眼睛愈发湿润,眼角溢出两颗生理性的眼泪。睫毛眨一下,水珠子便顺着脸颊滚落。

他是不是喝多了?

不然,她实在想不到陆齐铭会这么坏

男人的手指顺着舌根越进越深,几乎要捣到钱多多嗓子眼。这样,他像还嫌不够,又两指并拢捻住她的舌,像小孩子得到喜欢已久的玩具软糖,翻来覆去捏着玩。

因为生理上强烈的侵略感,钱多多眼睛更湿了。

赵静希以前跟她说,酒品即人品。

男人都是善于伪装的动物,平日里道貌岸然一本正经,都有可能是假象,只有醉酒过后,他们的所有本性才会暴露无遗。

喝过酒的陆齐铭,几分钟前还非常的清明自持。

在离开爷爷家之前,他甚至能一清二楚地替老人换药,帮助妈妈打扫厨房卫生,下楼时怕她跌倒、还贴心温柔地握住了她手腕

他现在这种状态是什么?

俊容清冷,衣冠楚楚,眼神都是平静的。又为什么会这样欺负她?

思及此,钱多多嘴唇一抿,舌尖强行将他作乱的指给抵出,别过脸气息不稳地说:“已经干净了。”

陆齐铭还是没说话,视线掠过被她吐出的手指。

湿漉漉的,沾染透明水光。刚才那抹从她嘴角蹭下来的浓白色已经消失,融化在她柔软的唇舌间。

“什么味道?”他看向她绯红的侧颜,忽然淡声问。

钱多多愣了下,一时不解:“什么什么味道。”

“巧克力。”陆齐铭回答。

“就是就是正常巧克力的味道。”钱多多此时已下意识认为他喝醉,心里既窘又慌,强行镇定着,“甜味儿。”

“我想尝。”陆齐铭说。

喝醉的男人真难伺候。

钱多多微皱眉,转头看他,耐着性子柔声说:“刚才那个白巧是我在爷爷奶奶家拿的,吃完就没有了。”说到这里,她稍顿,后自言自语似的嘀咕,“而且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

“我想尝。”他黑眸注视着她,像是完全没听见她刚才的解释,还是重复一样的要求。

她有点无奈了。

没办法,钱多多只能声音更轻嘴角弯起,像幼儿园的老师哄小朋友:“那款巧克力是一个比利时品牌,品牌方之前寄过样品给我。你实在想吃,我下次回家拿一些带给你,好不好?”

陆齐铭看她的眼神笔直又沉寂:“不好。”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呢?”钱多多提出解决方案,“先开车出发。前面有个便利店,路过的时候我进去帮你找找看。”

陆齐铭摇头,平静地说:“不用这么麻烦。”

钱多多眼神流露出几分疑惑,不明白。

未等她把这一疑惑问出口,忽闻“咔哒”一声,绑住她身体的安全带被旁边的人随手解开。

紧接着,腰上一股大力侵袭勾卷,陆齐铭揽住钱多多的细腰,把她整个人直接抱过去,裹紧入怀。

她分开唇,想说什么,混杂酒香的气息已经兜头盖脸将她笼罩住。

陆齐铭结着枪茧的虎口扣住她下巴,不许她偏头也不许她出声,舌趁势顶进她嘴里。

几个钟头前,钱多多还觉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