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吗?”她轻声试探着问。

陆齐铭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只能看见一副漂亮的后脑勺。

他摇头,答话的语气轻淡,嗓音却略显几分沙哑:“凉。”

“觉得凉是正常的。”钱多多指尖的动作更加轻,柔声带着安抚意味道,“你这片皮肤好多位置都破了,有渗血。本来火辣辣的,碘伏抹上去就会有点刺激。忍一忍就好。”

“嗯。”他应道。

隔得近,钱多多手上替男人抹着药,眼风却不由自主往上游移,看向他伟岸如铜墙铁壁般的脊背。

陆齐铭的身上有好几处疤痕。

除了钱多多之前见过的、那枚位于后颈下方的弹道伤外,他的后背正中还有几道很浅的旧疤,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现在又多出一道麻绳勒划出来的血印子,旧伤才愈又添新伤。

沉默几秒后,钱多多一边继续给他抹药,一边忍不住轻声开口,道:“其实,我刚才想说的重点不是那个。”

陆齐铭闻声,脸朝肩侧转过一个角度,头顶灯光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他问:“什么?”

“我想说的重点不是你比新兵同志大多少、不是你和他们是不是同辈,不是这些表面的这些年龄问题。”

说到这里,钱多多停顿了下,接着才续道,“我是希望你能多心疼自己。”

陆齐铭说:“这种小伤,抹了药休息一晚,第二天就能好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