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透露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
“是。”许青岚颔首,察觉到邹肃风此刻已没有继续训话的意思,便神态泰然自若地告退了。
他的身影穿过长廊,渐行渐远,同一时间,一个年轻人抵达书房外,准备向邹肃风汇报公司的紧急事务。
他的长相十分吸睛,还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少年青涩的面庞,整体轮廓线条却已然出落得硬朗分明,两道玄眉毛斜飞入鬓,更添几分凌厉之气,其下是一双冷冽锐利的黑眸,英姿焕发的模样,让人联想起一柄刚刚出鞘,锋芒毕露的长剑。
“少爷。”书房外的佣人毕恭毕敬地开口。
自从这个名叫岑劫的年轻人在八岁那年被家主亲自带回之后,就一直没有明确的身份,下属不是下属,养子不是养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家主对他格外上心和在意。久而久之,在家主的默许之下,无论是邹家内部还是外部的人员,在见到岑劫的时候,都会老老实实地尊称一声少爷。
岑劫点头,他抬脚准备迈入书房房门,余光却不经意间捕捉到了离开的许青岚,他偏头,瞳孔中深深倒映着那细腰长腿,连背影都像是画一般精致的男人,忽而有些好奇地问佣人道,“那人是谁?”
佣人低头回答,“是许青岚,先生请来的客人。”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刹那,岑劫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冷峻起来,他厌恶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伸手推开了书房门。
听到门响,邹肃风翻阅文件的动作未停,他头也不抬地开口问道,“许青岚来了,刚刚才走,你有碰见吗?”
岑劫面色平静得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他淡淡回应,“没有。”
邹肃风将手中的文件合上,放在桌上,他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岑劫,“你不去见见他吗?好歹是你以前的养父。”
岑劫的嘴角上挑,满是不屑地冷笑,“看不看还是这样,他这种人,一辈子都长进不了。”
邹肃风神情不见丝毫波澜,似乎对岑劫的回答并不在意,于是岑劫也不再多言,而是直接开始向邹肃风汇报起近期的工作情况。待到所有事务都处理完毕,岑劫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邹肃风却突然冷不丁地开口敲打道,“其他倒是随你,只是别再对他下手了。十年前你自作主张,我不希望再来一次。”
岑劫闻言,脊背霎时间紧绷,他垂下眼睫,掩住眸中深处的暗芒,整个人像是只蛰伏起来的猎豹,哪怕隐忍着,浑身上下依旧透露出一股锐利无比的锋芒。
他这个人向来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但凡得罪过他的人,无一例外都会遭到他疯狂的回击,不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许青岚自然也是他众多报复对象中的一员。
直至今日,岑劫依然记得那天孤儿院的院长告诉他,有一位性情温和的先生即将收养他时,他心中涌起的激动与喜悦。他天真地以为从此以后,自己能够像其他正常的孩子,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了,可当他踏入许家大门后,现实却抽来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养父,只因许青岚终日在灯红酒绿的世界中,对腰缠万贯的千金小姐和贵妇太太献殷勤,全部心思都在想着如何从女人身上获取利益,所以根本分不出精力来照料养子,他完全被丢弃给了许青岚的父母照料。
许青岚的母亲和父亲对待他同样没有半分真心,在这对夫妻眼中,他不过是一件可供利用的工具,能够帮助他们攀附权贵的棋子而已。
美好的幻想如同泡沫般破灭,岑劫对于亲情的渴望消退,剩下的唯有无穷无尽的怨怼。就在他被邹肃风看中带入邹家之后没多久,一则消息传入了他的耳中,许青岚竟然破坏了古阮两家的联姻。
古阮两家都是顶级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