褓,容述伸手碰了碰薛平安的手指,软软的,勾了勾,薛平安也不怕生,睁着眼睛好奇地张望。
谢洛生在旁边看着,微微一笑。
转眼新年将至,这是谢洛生在沪城过的第二个年,想起刚回国的那一年,简直恍如隔世。
年前宋舒婉和孩子都搬进了容公馆。宋舒婉性子坚韧,到底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只是整个人都似谢了的花,不复昔日的活泼明媚。
吃年夜饭时,席上容述,谢洛生,宋舒婉,春迎,容林还有青姨,几人坐了一桌,热闹,也不热闹。远远的,不知谁家放了烟花,一簇簇的焰火飞上苍穹,将天际都点亮了。
桌上有酒,几人都举了酒杯,就连宋舒婉都添了一杯。
谢洛生说:“新年快乐。”
春迎举起酒杯,嘴角带笑,眼里却似有水光,大声道:“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都会好起来的,”青姨念叨道。
几人碰了杯,谢洛生偷偷和容述又碰了一下,二人对视须臾,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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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二人都喝得有点多,宋舒婉要照顾孩子,早早地散了席,春迎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就被青姨带去睡觉了。容林和青姨已经上了年纪,熬不住,还未到凌晨,屋子里已经只剩了谢洛生和容述二人。
容述和谢洛生席地坐在毛绒绒的毯子上,背靠沙发,支着长腿,开了酒,酒是陈年的红酒,空气里氤氲着酒香。落地窗窗帘拉开了,能见窗外的长夜,皎月高悬,透着股子冷意,不时有烟花升上夜幕,一簇又一簇。
谢洛生想起去年容述给他放烟花,嘴角浮现笑意,容述说:“想什么?”
谢洛生道:“想起去年容叔叔给我放的烟花。”
容述看了他一眼,一边起身一边道:“走。”
“哎”谢洛生拉住容述,笑道:“外头冷呢。”
二人都站起来了,身量相近,鼻尖挨着鼻尖,四目相对,谢洛生凑过去吻容述的嘴角,道:“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