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爷都敢邀我跳舞,怎么又不敢跳了?”他直接将手搭在谢洛生肩头,容述本就高挑,踩了细高跟,比谢洛生高了半个头。
容述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跳女步。”
二人位置不显眼,挨得近了,谢洛生搂着容述的腰,掌心却出了汗,眼神都有些游移。他鲜有如此被动失态,谢少爷一向绅士冷静,如今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手脚都是僵的。
谢洛生不留神,竟踩着了容述,顿了顿,刚说了声对不起,却听容述说:“继续。”
二人喁喁私语一般,容述声音低,却是十足的促狭语气,“谢少爷以前便是如此同女伴跳舞的?”
谢洛生耳朵微红,有些无措,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片刻,才渐渐变得放松,游刃有余。二人都没有往人堆里凑,就在边缘,如同安安静静的一方小天地。
谢洛生说:“容先生,你的伤怎么样?”
容述随口道:“好了。”
谢洛生搭着容述的腰,掌心下是光滑的锦缎旗袍,贴着皮肉,挨得近了,方能察觉里头裹着的一具男人的躯体,温热而有力。斜襟一丝不苟地扣着,脖颈修长白皙,下颌线条漂亮极了,嘴唇红得张扬,有几分外露的风情。
谢洛生看着,不由得生出几分倒错感,不知自己搂的,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可无论是男是女,谢洛生都只听到了自己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擂鼓一般,震耳欲聋,仿佛跋山涉水,千里奔袭,最终毫不犹豫,咕咚一头扎进了深潭。
容述舞步娴熟,谢洛生情不自禁地想,容述是不是也这样和许多人跳过?念头一起,目光便直勾勾地盯着容述,容述察觉了,瞧他一眼,道:“盯着我看做什么?”
谢洛生道:“容先生是我的舞伴,我自然是要看容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