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看着容述,说:“你们也算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要是瑶瑶回来,我想”

“宋叔”容述打断他,“我什么样儿沪城谁不清楚,您也不怕她受委屈,再说了,瑶瑶是受过新式教育的,您还想给她来个包办婚姻,瑶瑶说不定又要离家出走了。”

宋老说眉毛一跳,道:“离家出走,她还能跑哪儿去,从小一离家出走就钻容家去。”

二人正说着,容述若有所觉,一抬头,就见谢洛生站在几步开外,二人目光对上。

有人上来,躬着腰,同宋老说,谢家二公子来给他贺寿。

谢洛生目光从容述身上移开,上前了两步,满身清贵气,姿态不卑不亢,说,“宋会长,晚辈谢洛生,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既见了面,就没有做不认识的道理。

谢洛生抬起眼睛,看着容述,叫了声:“容先生。”

恰到好处,却疏离得很。

二人仅止于此。

沪城同苏州不远,宋会长浸淫商场数十年,和谢洛生的父亲自然相识,简单地问了两句,谢洛生有问必答,进退有度。

宋老笑道:“我记着你父亲说你去学的医?”

谢洛生说:“是,在国外待了几年,现下在医院里实习。”

容述突然道:“我要是没记错,宋叔,瑶瑶是去的法国吧?”

宋老一提到宋瑶,眼角的笑纹都深了:“可不是。”

容述淡淡一笑,看了眼谢洛生,对宋老说:“巧了,洛生好像也是在法国学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