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我的就是我哥的。”
刘交警似乎被乔奉天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惹得更想乐了,不住又再次开口,“要是要拘留了,要判刑呢?”
乔奉天腮角一突。
“你也去替他蹲?对不起,法律不允许。”他摸摸眉毛,又顺下来摸摸鼻梁。
话其实说的故意,非法运营车辆不至拘留判刑,左右不过一通罚款谁多谁少的事儿。
刘交警的嘴角抽抽颤颤,视线从乔奉天的浓重眉目滑到窄肩,再一路流泻到板直疏细的四肢躯干,再堪堪落到对方并拢的一对鞋尖上。
最后还是顶着警徽极不庄重的咧嘴笑开了。
“逗你呢。”
乔奉天觉得一丁点儿都不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郑老师有点危机意识
第51章
周末,郑斯仪接走了郑??,同郑寒翁一道儿去了刚开放的一家大型海洋公园;郑斯琦得闲,回利大还了借阅室借来的几本期刊。
清明临近,雨水频繁,利大杏雨梨云,植被丰茂,静而阔。
偶遇到了曾经教过公共课的学生,也都还颇礼貌地点头微笑,端端正正喊了“郑老师”。
当初选择进大学教书,郑斯琦承认,有避世的心态;这么多年也不醉心于评职称,高不成低不就仍只是个讲师,也因为他本身,并不那么思进取。
郑斯琦深知自己的惰性是含而不露却无法剔除的,太过顺风顺水是一方面,世情看得太虚太浮又是另一方面。就好比他能理解乔奉天这样的人,胼手胝足匍匐间隙的坚硬筋骨,却无法认同他的牺牲,他的隐忍,他只露出万分之一的伤痛。
如同张爱玲《花凋》一篇中言。笑,全世界变同你一起笑;哭,你便独自哭。世界对于他人的悲哀并不是缺乏同情。只要是戏剧化的,虚假的悲哀,他们都能接受。可真遇上了一身病痛的人,他们只睁大了眼睛说:“这女人瘦来!怕来!”
郑斯琦通读名家,并不钟情张爱玲笔下的崎岖,但她某些细微的世论也的确锋利老辣。
走在往停车场去的路上,拿手机翻看了几页民生新闻,偏一眼就瞧见了乔梁的事故后续报道。
两三篇不起眼的新闻稿挤在密密匝匝的标题栏里,引语浮嚣夸大,通篇行文却十分寡淡索然。无非问责愤慨,话锋三俩下就要直指社会规范与制度。
郑斯琦是皱着眉看完的,想着希望别让乔奉天看见,这不是篇什么说了好话的文章。文末附了张照片,不知道是哪个记者端着相机从哪个角度偷拍的病房――乔梁正斜躺在病床,面目不清;乔奉天半边的侧脸散焦,模糊隐现在照片右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