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近乎明如白昼。
等开到了,郑??已经睡着了。乔奉天轻手轻脚地下车,把衣帽套在头上,凑近驾驶室。
“谢谢你的顺风车。先走吧,我马上自己打车回去。”
郑斯琦手刹一拉,见位置靠边且符合交通法规,果断熄火,“南站打不到车的。你赶紧的,我也下来抽根烟。”说完推开车门,从衣兜里掏了一盒苏烟。
乔奉天很惊异,“你?”
雪片落在郑斯琦的睫毛上,他笑着眨了眨眼,“我居然抽烟?”
乔奉天先是一顿,再是如实点头。
“枣儿不让,我这是借你的福光,趁人不备偷鸡摸狗。”说着抬了抬下巴,“接人的时候别太急,劳你给我多余裕两根烟的功夫。”
说完也兜上了大衣的帽子。
不得不说,这就是做人的学问了。如何能把人情卖的周全而妥善,既不显得居高临下,也丝毫不会委曲求全。看起来是你我情理之内的来往共处,但又结结实实是受了他的好处。
乔奉天羡慕这样举重若轻的人,也潜意识里惧惮这样的人。
“正月过了,来店里帮你免费理发。”
“别客气,我家这门没舅舅。”
要接的人,乔奉天没见过。是吕知春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