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约你你得出来啊。”

“好。”

叶佳由彭灵扶着跟大家告别,几乎是她前脚才踏出包厢门,后脚包厢就闹了个底朝天。

“祁冰你这狗东西真不是玩意,整场就你占着便宜了。”

祁冰四平八稳地坐着,笑而不语,摸了杯酒悠哉游哉地抿着。

喷火龙似的性格在阴阳怪气完祁冰后又将矛头对准大波女,一双眼睛能喷出火来。

“婕妤,你特么真骚得没边了,还夹她的手。”

跷着腿婕妤一点不惯着她,翻了个白眼反嘲。

“你也可以夹呀,你干嘛不夹呢。”

喷火暴龙恨不得当场把她给手刃了,“因为我TM要脸,不像你又骚又贱。”

陈婕妤挺了挺胸,还挺骄傲地抬了下下巴。

“没错,老娘骚得坦坦荡荡,不像某个人又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捏着嗓子很刻薄地补了一句,“到最后可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呗。”

“你,陈婕妤!我今天就要撕了你的嘴!”

喷火暴龙早看她不顺眼了,冲上去就要打人。

好在被一众人给拦下了,“别闹,你几岁了,老大一个人了还这么幼稚,真服了。”

“收拾收拾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儿个就散了。”

东道主避开火药桶,这才跳出来当和事佬。

“是哈是哈,有机会大家一起玩嘛,别伤了和气,大家慢走,慢走,有空常聚聚,别感情闹得生分了就不好了。”

叶佳报了地址后在车上睡了一路,醒来后已然清明。

她望向被雨打湿的车窗,在灯火快速朝眼前闪过时,突然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开始后怕,并惊出了一身冷汗。

手心发麻发热,强烈的下坠感结束后,她被重重摔在地上。

这才意识到要是那些人真就撕掉了那层伪装的皮,把她强压在包厢里办了,那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放浪成性的结果就是保不齐哪一天会翻车。

她在别人身上找乐子,别人又何尝不是在逗她玩?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袋里转着,她突然想要不如从此收了心本本分分地待在北京,到时候回上海找许芷霜两人好好过日子算了。

叶佳没什么表情的脸被湿冷的光照亮,由镜子折射进彭灵眼里。

身体比意识先行,彭灵偏头看了她一眼。

“你醒了?”

叶佳这才望向声源。

驾驶座上开车的姑娘身上有一股恬淡的书香气,和她身上的Lemaire品牌适配性挺高,看得人舒服。

“嗯。”

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被烈酒熏过的声音带着哑,像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声。

手肘撑着车门,手掌托着脑袋。

精神疲惫的她没法露出讨喜的笑,索性也就懒得装了,唇角平直,眼神淡淡的透出冷意。

好似漆黑幕布上挂着的两颗缥缈而孤远的冷星。

“你工作了?”

和包厢里巧言欢笑的模样大不同。

她窥探到了叶佳不为人知的一面,遂心口一紧,手心也跟着沁出黏腻的冷汗。

喉间滚动,艰涩地吞咽下唾液,声音干巴巴的。

“没有,在读书。”

“研究生?”

“在读博。”

“念什么专业?”

“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博二了。”

一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出来没法找工作的专业。

也是,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孩还需要愁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