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囔的声音里带着些小委屈。

张瑾马上把手机放下了，扭头看她，嘴唇擦过她的脸颊。

“没，随便看了看。”

叶佳嘟起唇，张瑾就很识趣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头发还没吹干。”

无所谓地甩甩头发，“吹累了，让它自然干吧。”

视线落在她熄屏的手机上，随即话锋一转。

“我看到招聘界面了？你在找工作吗？”

张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意识抿着唇，垂下目光的模样腼腆娴静，声音也是极温柔的。

“歇好长一段时间了，我看看做文员需要些什么条件。”

“文员？”

叶佳的眉毛和尾音一起上扬，抽开身，膝行转到她跟前，抓着她的双臂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忽地笑了。

“你形象这么好，更适合做主播，我有认识的MCN公司可以签你，帮你找准定位......”

她只沉思片刻，目光便激动地亮起。

“对了，我现在就能粗略地想到一个，比如结合你前空姐的职业经历进军美妆、时尚塞道，吐槽遇到的奇葩旅客，分享哪个国家的什么地方好吃好玩好逛，再然后是好物和化妆小技巧分享。而且我朋友就是个网红，可以让她跟你连线带你，蹭蹭她的热度。”

叶佳越讲越兴奋，摩拳擦掌，似乎发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张瑾却有些犹豫，“这......可是我行吗？我怕我会把事情搞砸......”

叶佳捧起她的脸，坚定道。

“怎么不行？我看那些个牛鬼蛇神、歪瓜裂枣都在互联网上瞎蹦跶，这都能收获一堆粉丝和流量，你怎么可能不行？宝贝你可太行了。”

披散着头发的叶佳歪歪头，眼里是浓浓的兴致。

“要试试吗？”

张瑾内心忐忑，手心微微发热，她性格腼腆，面对镜头把自己剖开来展露会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可她实在不想辜负叶佳的一片心意，就算是为了叶佳她也愿意试一试。

“好。”

叶佳笑得更灿烂了，“好，说干就干，我现在就联系我那个搞MCN公司的朋友，反正时间还早，让我去骚扰一下她.....”

话还没说完她就捞了手机要打电话了，张瑾根本都来不及拦她，电话就已经拨通了。

“谢总，好久不见啊......”

对着手机说话的叶佳还朝张瑾调皮地眨了眨眼。

明明打电话的人是叶佳，但紧张的却是张瑾。

张瑾承认自己是一个怯懦的人，事实上对于一切的陌生事物和挑战她都有些怕，怕自己无法胜任，怕自己让别人失望，悲观主义也容易焦虑。

她活到这个岁数，只有在叶佳这件事情上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那是一股喷涌的力量，想堵都堵不住，一股强大的驱力促使她离职，义无反顾地来到北京，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傻事”。

虽然叶佳这人有诸多缺点，但她为人仗义，从不做落井下石、伤天害理之事。

她说要帮张瑾就真的是不遗余力地帮，拉人找资源，牵线搭桥，且十分舍得砸钱买流量。

一只有形的手推着张瑾往前跑，越做越顺，她也越来越有自信，直播的时候顶着张极清纯温软的脸经常语出惊人，堪称温柔一刀。

她的直播被各营销号争先恐后地做成切片散布，再加上叶佳的助力，着实是爆了一把。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全平台就拥有了好几百万粉丝，叶佳甚是欣慰，在忙自己的工作之余还会经常帮她分析热点、热梗，让她下次直播的时候可以做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