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板上钉钉的问题…有什么必要……
可耳边,那个用磁带听了一遍又一遍的声音,让他如坠冰窖:“标记了的。”
赫拉斯眼眸含笑,似乎是在回忆,但语气相当笃定:“标记了的。”
凯恩的慵懒和笑意在这一刻尽数消失,一只手死死握成了拳,另一只手上,华贵的酒杯纹丝不动。
他的眼里,疯狂的红血丝迅速占领一切清明,可怖的暗色眼瞳里,杀意喷薄而出。
怎么会……?
不可能啊!
落地窗外的珍稀植株中间,有个雌虫在动,带得叶片轻摇。
凯恩闭了闭眼,将心底的暴虐情绪压下来,随手指去:“窥伺皇族,杀了他。”
修剪花丛的雌虫刚抹着额角的汗站起身,就被两只军雌连打带踹,联手拖下去。
没过多久,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军雌恭恭敬敬地捧着一对眼珠,和一对萎缩的紫色翅翼,来向凯恩复命。
见凯恩一直盯着雄保会的公开采访,只好把手上血淋淋的东西放下,行礼后退出去。
凯恩烦躁地关掉影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只雌虫的遗骸看都没看一眼:“赫拉斯,你真是!好样的!”
采访中。
赫拉斯听着亚雌的问话,不由得想伸手摸一摸虫纹。
没被标记。
几个字在口中转了一圈,却愣是没有说出来。
赫拉斯几乎够想象的到,小雄子张扬迫切地想要宣示主权,想要将自已和他说成一对儿的心情,欢欣雀跃,事后又会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这么好的机会,林普不会放过。
甚至会添油添醋,把这件事说的天花乱坠,让所有虫都信以为真。
赫拉斯想着,笑容里带着连自已都没察觉到的纵容。
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不如就顺了他的意?
他会很得意吧?
会高兴好几天,用黏黏糊糊的眼神偷看,被发现时心虚地像只偷了油的耗子。
“标记了的。”
赫拉斯听到自已这么说。
亚雌拿话筒的手就哆嗦起来,嘴唇也哆嗦起来,仿佛得了什么大病。
另外一边,林普坚定不移地目光仿佛要入党:“没有。”
他喜欢,但不能自私地害了赫拉斯的将来。
雌虫本就比雄虫多许多,很难找到伴侣,更别说赫拉斯这样的高级雌虫,需要有更加高级的雄虫去安抚,才能有效果。
他要是被标记,更是难再找到合适的雄虫。
林普说着这话,心痛得在滴血。
但很快,他就发现面前的亚雌表情诡异起来,伸手按了按耳麦。
随后,亚雌强颜欢笑,迅速结束了这场采访,连最后的场面话都没说几句。
林普大惑不解,但也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到底怎么啦?”
从那些工作虫的表情中嗅出一丝不对劲,林普喃喃自语着。
他当然想不到,赫拉斯为了和他保持口径统一,居然向整个星际虫族宣布,他已经被标记了。
自此,所有世家大族和高级雄虫的雌君名单上,就再不会有赫拉斯的一席之位。
至此,这次备受关注的“雄虫诈骗雌虫事件”采访彻底变味,从关心雄虫有没有受到足够严厉的惩罚,到关心上校的私生活。
雄保会想要借着舆论,平息公众对雌虫无辜受虐的愤怒,也成了泡影。
“在想什么?”
两位当事虫从采访室出来,尚且不知道他们没有对好口供的答案,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林普随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