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说着说着就低下去,并不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之前觉得浑身都累,歇了一会儿,似乎又有力气可压榨了。
玻璃杯杵在他的嘴唇旁。
赫拉斯的声音喜怒难辨,灰蓝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
“喝水。”
林普听话的把水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讨好般把水杯送还。
赫拉斯有点心疼,但不多:“那你上午好好休息,我下午喊你过去,可得比昨天坚持地久一点。”
“好。”
林普听到还可以休息,立马躺回了床上。
他虽然恢复得快,身上原本也没有多少的伤,已经找不到了,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和恐惧感还萦绕在他身边。
赫拉斯叮嘱几句,就出去训练了。
林普从床上爬起来,一口气喝完了营养剂,就算吃过早餐,重新躺回去。
全然不知在军雌中间,他已经被传成了被上校狠狠折磨的可怜雄虫。
其他服役雄虫被送过来的时候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统一送到专门的房间去,奢华的住所,令虫愉悦的安逸环境,以保证他们产出的信息素质量。
只有林普,被特殊关照了。
不仅没有属于自已的房间,只能和上校挤在一个屋,还被上校以格斗的方式榨取信息素。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在场的军雌几乎都受益了。
而且今天还要继续。
昨天林普颤巍巍爬起来的样子,所有虫有目共睹,简直惨无虫道。
甚至有知情军雌找赫拉斯说情。
“上校,他虽然以前做了一些错事,但是在29星,不是已经将功补过了吗?”
知道那件事时,几乎所有的军雌都在心里勉强原谅了林普。
但他们不能代替赫拉斯原谅。
赫拉斯才是这场事故中受害最大的虫,自已遍体鳞伤,还牵连了亲虫。
见赫拉斯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军雌叹息一声,低下头出去了。
走到门口时,赫拉斯叫住了他。
军雌回过头以为赫拉斯要改主意,结果赫拉斯只是吩咐他:“去把谢司叫过来。”
“是。”
于是乎,谢司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来了。
“上校?”
赫拉斯不理他,把他晾在那里,自顾自翻阅着手中问卷。
谢司在脑袋里把自已最近干过的坏事都想了一圈,最后莫名其妙想起了昨日那声过于跳脱的笑。
明白过来的瞬间,他心道,完了。
上校到底哪里温柔了嘛!
还没……温柔。
谢司手足无措地站着。
许久后,赫拉斯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虚弱期都过完了?”
“上校,我不敢了。”谢司刚低头准备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就听到赫拉斯的问话。
顿时吞吞吐吐起来。
“过…过完了。”
“怎么回事?突然就有雄主了?虫怎么样?”
赫拉斯经历过林普的事情之后,对这种事相当敏感。
谢司脸上有着一团可疑的浅粉色。
“我…是意外,我进入发情期的时候,把一只雄虫给…强迫了,就是个平民虫,对我还不错。”
“他给的什么身份?”
“还没结婚,他说会娶我当雌君,但我最近没有假期,所以还没成。”
谢司当然不敢说,那只雄虫追到军队来了,以受罚的名义,对他穷追不舍,他还不好拒绝。
否则,赫拉斯怕是要戳着他的脑袋,把里面的恋爱脑倒出来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