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接受,他说不定因为好面子,咬牙就买了。
但丑得他想逃,那就没得商量了。
冲着店员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林普拉着赫拉斯转身就走。
回小破屋的路不算长。
林普在一个路边摊旁定住走不动道儿了。
“这件多少钱?”
板正的制服被整齐摆放着。
摊主把手从嘴里拿出来,biu得一下弹飞一片菜叶:“500星币。”
“我诚心要,便宜点,你看50行吗?”
摊主抬头,目光在林普无遮无拦的后脖颈上转了一圈,断定这是只闲得发慌前来碰瓷的雄虫。
“阁下,我这是小本生意,您家大业大,不要为难我这卖破衣服的摊儿了。”
遇到雄虫,讲道理是没用的。
好好求,若他们心情好,说不定还能被放过。
“那你说个价格。”林普想再砍砍。
摊主拨弄着手指,不敢说话了。
早知道雄虫砍价时就不该回嘴。
他说什么就算什么,哪来那么多事?
摊主的心中满是懊悔,觉得摊子下一刻就要被掀了。
他没有营业执照,也没有许可,就靠点手艺活过日子,雄保会找上门,他哪里都不占理啊。
林普试探着指了指旁边一件绿色衬衫:“500星币买这两套,可以吗?
“行!谢谢阁下抢……关照生意!”
摊主激动地快哭了,手脚麻利地打包,两套衣服都递到林普手里。
虽然利润没了,但好歹摊子保住了。
赫拉斯眼睁睁看着林普把钱花光,在旁边咬着唇,一句话也没说。
雄虫嘛,懂得都懂。
至于接下来的日子吃什么喝什么,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事。
只管把家里的雌虫往死里打,多少还是能打出来些的。
他得想想,之前那些部下那里,能不能借来些钱财,应应急。
摊主倒是放松下来,本以为碰到蛮不讲理的雄虫了,没想到对方虽然坏,但是蠢。
双手奉上两套衣服,尽管几乎没有利润,但没被送进雄保会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摊主呲着大牙,用光脑的拍摄功能对准自已,细细打量,继续挑拣牙上的菜叶。
林普:“谢…呕…谢谢……”
落荒而逃。
忽然觉得自已手上的袋子,似乎萦绕着某种莫名的气味。
回到家,林普凝视着昏暗的房间,把这辈子和上辈子干过的缺德事全部想了一遍,仍然不理解自已为什么会落得这么个地步。
“雄主,我去做饭。”
赫拉斯扯开窗帘,柔和的虫造光源模拟着阳光,将林普眼底的阴影悉数照亮。
林普没接话,摆摆手表示自已同意了。
赫拉斯转身进厨房。
没看见林普被惊艳到时一脸的震撼。
林普忽然知道他为什么落到这个地步了。
因为他贪财好色。
要赚多多的钱,去护眼前的绝色美景。
林普这么想着,随手收拾起屋里的乱状,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放整齐,桌子上也收拾一番。
几分钟之后,林普就眼睁睁看着赫拉斯从不能称之为厨房的小隔间里端出了一盘颜色诡异的肉。
绿色里冒着点血丝,明明冒着热气,却分明是没熟的状态。
这谁吃的下去啊?
“赫…赫拉斯,怎么只有一份?”
“雄主,贱雌吃营养剂就可以了,家里的食材不多。”
林普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