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普双手紧握着,颤抖了一下:“没有,不过……”

他仰起头,带着点罕见的恐慌:“就算他说的都对,就算他说的是事实,而且证据确凿,能不能不去服役?”

格拉迪斯摇摇头,温和的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残忍:“恐怕不行,您得服从安排。三日之后,会安排人员来接您过去,请您好好配合。”

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却平白多了几分强硬。

帝国之所以像养废物一样养着雄虫,给他们很高的社会地位,给他们优良的生活环境,给他们最大的纵容,就是为了让他们发挥作用。

繁衍。

安抚雌虫。

这是雄虫的功能。

第一条从赫拉斯的虫纹就能看的出来,林普恐怕没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就只能用第二条了。

如果释放不出精神力,军医也可以帮忙抽他的血。

反正总得有点用,才能在这个社会继续活下去。

更何况像这种欺压雌虫的雄虫,本就不值得同情。

没等林普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格拉迪斯就把目光转向了赫拉斯,露出一脸恭敬的笑容:“上校,您现在已经恢复身份,可以回到军队了,只是希望您在闲暇时间,可以录个视频为我们雄保会正名。”

“我们绝不会冤枉一只好虫。”

赫拉斯有些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到底还是没有在这个时候进行反驳:“好,知道了。”

格拉迪斯顿时又陷入了无话可说的窘境,尴尬的搓了搓手:“能否邀请上校去我家中一聚?”

语气很生硬,笑容也很僵。

插入话题的时间点更是不合时宜。

赫拉斯想也不想就拒绝:“我还有一些交接手续要办,就不打扰您了。”

他此刻心乱的很,哪有心思去参加雄保会会长家里的饭局。

林普不仅没有坑他,反而转手将事情摊开在所有虫面前,让雄保会包庇无从。

和他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

而且格拉迪斯无事献殷勤,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赫拉斯看着格拉迪斯的表情一点点灰败下去,也没有半点动容的迹象。

格拉迪斯依旧维持着最后的冷静:“行,那我们就回去了,祝您生活愉快。”

说罢,他在没看两虫一眼。

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衣服后背不断的渗出血迹,步子也有些蹒跚。

但无一虫提醒,雄保会其他虫寂静无声,跟了上去。

等屋内走空,赫拉斯转向林普,咬牙切齿,眼眶红了一整圈:“这就是你所谓的惊喜?”

“上校这是什么?我听不懂。”

林普看了一眼还放在房间一角的释放雌奴协议,有点惆怅的感叹:“现在给你签也没用了,真可惜。”

赫拉斯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把自已脖子上的抑制环解开。

“你这是何苦呢?”

愧疚感和一些其他的酸涩情绪掺杂在一起。

赫拉斯难受得像是生剥了个洋葱。

“为什么?”

去军队里抚慰军雌,是什么容易做的差事吗?

林普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赫拉斯。

【真好看啊,那滴眼泪就要掉出来了,快了快了!哎呀!擦掉了。】

“是因为我吗?因为我想恢复自由身?”

赫拉斯第一次没为这轻浮的心语生出羞恼。

想起自已更为稳妥的计划,只要林普签了协议,就可以两全其美的计划。

也是。

他从没对林普说起过计划,只逼着他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