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虫能想象,他在剥削自已的雌子和子民生命力之后,能够到达什么地步,在那之前,也没有虫弄清过这一点。

毕竟虫帝向来是那个性子,仿佛万事都不值得让他劳心,不能坚持就会迂回绕路,根本不会和虫拼命。

虫帝扬起脸,望向外面嘈杂处:“不为什么,他该死。”

竟是放弃了争辩。

被他杀死还是自然死亡,虫帝无意分辨,反正这虫的一辈子,都砸在他一个虫身上了。

虫帝想着,体内的精神力倾泻而出,脚尖轻点,弹射飞出,在皇宫周围寻找突围的方向。

外面那些雄虫可以忽略不计,但虫帝还是决定尽量避免和他们碰上。

雄虫是帝国的瑰宝。

周围的包围圈很大,他挑了个虫最少的方向。

还没靠近,虫帝就蹙起眉来。

映入眼帘的谢司身穿笔挺的军服,板正地站着,一丝不苟,目光上移,看起来已经发现了他。

多锐利的军雌!

若是加以培养,日后,就是赫拉斯的心腹大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旁边有个丢虫玩意儿死皮赖脸地,把手钻进了谢司的手臂和腰间的缝隙里,做出一副手挽手的假象。

可惜谢司没有丝毫通融,伊斯曼的手腕卡在谢司身上,抽不出来,身高不够,也不像和谢司挽着胳膊,反倒像是被挂在了谢司身上。

“亲一个吧,反正这里也没有虫。”

“谢司,你快点看我一眼,不然我忍不住吻你了。”

谢司已经开始怀疑自已一时心软,带他出来见雌父雄虫是否正确了。

伊斯曼才不管这么多,见谢司没反应,立马说到做到。

凑过去在谢司脸侧“啵”了一口。

得意的表情遮都遮不住。

虫帝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们要是再不拦着,我可就走了。”

谢司的手早已搭在了枪柄上,眼中的挑衅和跃跃欲试很浓厚。

眼前的虫三番五次伤害赫拉斯,早就已经触碰到他的底线了,再加上之前的事情也有虫帝的手笔。

可谓是新仇旧恨。

虫帝稳稳落下,站在毫无隐蔽的平地上,怀里抱着自已的雄虫。

“让开。”

谢司把枪抽出来:“回去,不然我将合法击毙越狱危险逃犯。”

伊斯曼在一边,险些平地摔了一跤。

他的雄父……

虽然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但大家都这样,雄虫对虫崽漠不关心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他也从没想到,雄父就这么静静躺在雌父怀里,失去了所有生息。

“雌……你为什么……?”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亲眼目睹的冲击力还是让伊斯曼软了腿。

“不是我杀的,伊斯曼。”

虫帝抬起眼朝他这个方向看,脸色淡漠,仿佛那句解释不是出自他之口。

“我…我不知道。”伊斯曼很难相信这一点。

因为他的雌虫兄弟已经悉数死亡,而凶手就是眼前这个曾经被他称作雌父的虫。

谁又能保障他的安全?

他和这些兄弟的区别仅仅是他是雄虫。

而他和雄父就没什么区别了。

伊斯曼摇着头,朝谢司身后退去。

谢司端稳了枪,见虫帝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于是开始瞄准。

虫帝把雄虫的尸体挡在了自已身前,寻找一个逃脱的破绽。

砰!

谢司依旧开了枪。

弹药穿过了虫帝的右臂,没碰到那只雄虫尸体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