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着既然命不久矣,希望谢司能过的好一些。

希望他不是谢司心中的阴影。

可……谁也没告诉他,当时不是必死的局面啊。

现在叫他怎么做到眼睁睁活生生的看着心爱的虫扑进别虫的怀抱。

这和凌迟有什么区别?

“我的唇吃起来很甜?”

这话只在两虫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伊斯曼才讲过。

是骚话。

谢司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调笑谢司看起来高高大大,嘴唇却软的惊虫。

像在索要。

在这份“遗书”里头,伊斯曼彻底放飞自我,把之前的本性暴露的一干二净,连裤衩都不打算要了。

现在。

伊斯曼老实了。

“我……下次不敢了。”

他本来以为没有下次了,才敢如此大胆,没想到命运却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社死和真死选哪一个?

在线等,挺急的。

伊斯曼还没有真死的勇气,但他也不想在心上虫面前如此丢虫。

谢司和他在吃饭时间坐的相当远,也是伊斯曼没有跟紧的缘故。

实在太尴尬,他的脸皮厚度有点顶不住了。

平时伊斯曼总是走到哪就跟到哪,寸步不离,没皮没脸。

已经被林普骂了好几次“学虫精”,依然死性不改,还想学林普撒娇。

林普能跟着赫拉斯,他也能跟着谢司。

虽然谢司总不理他就是了。

但这次由于受到的惊吓太大,伊斯曼就没有第一时间跟过去,远远的观察着谢司的表情,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像只快被抛弃的蔫啦吧唧的狗,怕挨打又想靠近。

怂怂的,最终还是不敢。

军雌们整齐划一地把嘴里的鱼肉嚼吧嚼吧,连带着鱼刺一起咽下去,并且露出赞美的表情。

“比营养剂好吃多了。”

“虽然有点扎嘴,但是味道确实不错。”

“脆脆的,很好吃。”

林普:……

“我记得我跟你们说过要吐刺?”

林普看着赫拉斯餐盘旁边,赫拉斯也把鱼刺咽了下去。

闻言抬起头,有些惊讶:“这不就是?”

那一根有两指宽的主脊椎被赫拉斯吐了出来。

其他的鱼刺统统被嚼下去了。

“你们平时也这么吃吗?”林普对尸顾全无的鱼表示了不算真诚的同情。

“平时我们没资格吃,这种只有在出任务,没有东西可吃的情况下才可以动用,否则只有雄虫有资格食用。”

赫拉斯擦了擦嘴。

其实他还没有吃饱。

第一次吃没有腥味的海兽,有些意犹未尽,再加上运动量大,吃完觉得肚子空空的。

雄主的食物分给别的虫,也叫他不太开心,虽然那是他的下属和弟兄,赫拉斯还是偷偷醋了一下。

平时都只有他一个虫可以吃,其他虫都只能用光脑端尝尝味。

味觉共享,越尝越饿。

结果现在所有虫分着吃,他自已分的还不多。

但是……谁让他是个宽容的虫呢?部下的肚子总是得垫点东西的,毕竟他们每天在这里忙活,也都是为了他的事情。

谢司在饭后又去看了一次沃尔里的尸体,以确认他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这个虫一举一动都非常反常,他们必须保持绝对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