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推开门之前还能听到门后的声音。
“快点把方案给我!”
“你冷静一点,这个方案不能随意拿出去使用,否则我还怎么赚钱?哎呦,我手里目前只有一瓶原材料,你给我有多远走多远!”
“我是伊斯曼!”
“废皇子殿下,有什么吩咐吗?反正我又可以不听。”
格拉迪斯已经跟了过来,见他已经发现,只好承认:“这是我的雄主,见笑了,他只是想找个朋友解解闷罢了,没有恶意的。”
语气虽然是在解释,但眼神分明是在说,你要是敢欺负我的雄主,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谢司不解地看了一眼他手臂上裸露出来的伤痕,分明就是被他的雄主打的,如今还这般维护。
不过别人家里的事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谢司朝里面看去。
伊斯曼果然就在这里。
伊斯曼满头是汗,正在抢夺另外一个雄虫手里抓着的草稿纸,姿态狼狈不堪。
而优雅地坐在另外一边,戏弄着伊斯曼的,正是拥剑,操控着轮椅左摇右转,明明在身高上不占据优势,伊斯曼却怎么也碰不到他半根毫毛。
嘴角还挂着一丝冷冽的笑意。
伊斯曼正着急的要跳脚,余光瞥见了谢司的身影,忽然收回了手臂,假装自已什么也没做。
头垂得很低,眼里却是潜藏着名为贪心和贪婪的光芒,小心翼翼的,不敢露出来半点。
“这叫没有恶意吗?”谢司指的是伊斯曼身上带着个脚印的衣服,那身从他那里出去就再没有换过的衣服,现在落满了灰,非常凌乱,沾着汗水。
“有恶意,但是请问你用什么立场来管他呢?如果有的话,我可以道歉。”
拥剑笑得很随意,仿佛说道歉的不是他自已,就这么赤裸裸的承认他对伊斯曼有恶意,毫不遮掩,仿佛是不屑遮掩。
“我以他的……上司的身份。”
谢司想不出来,他和伊斯曼有什么关系,即便是在赫拉斯的口中,他们也只不过是一对见不得虫的情儿罢了。
伊斯曼没有给过他的名分和许诺。
“快点道歉。”
“对不起,皇子殿下。”
拥剑坐在椅子上,微微弯身,很是优雅的道了个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
谢司看了看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的伊斯曼,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喜色和得意。
得意什么呢?
“伊斯曼,踹回去。”
谢司没有把脸转过去,只是对着空气说出了这句冷冰冰的话,乍一听还真像是赫拉斯在训自已的新兵。
伊斯曼听话的走到拥剑面前,闭着眼睛抬起脚踹上去,根本就没有看到格拉迪斯警告的眼神。
等他再睁开眼,两只雌虫已经打作一团,从未展露过身手的雄保会会长,身法手段都比想象中的要凌厉太多。
拥剑比他平静得多,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没有躲开他踢的那一脚,脸上还带着点笑容:“废皇子,你还想要修复标记的医疗图纸吗?”
伊斯曼伸手去捂他的嘴。
他现在就怕谢司会问他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地方来。
不想再一次戳中谢司的伤心事。
拥剑嫌弃的躲开他那双刚才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之后脏兮兮的手,重新勾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想不想要你就说吧。想要的话,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赌注是什么?”伊斯曼从小就在皇宫中长大,耳濡目染的不是输赢,而是利益。
他想求的从来都不是某一次结果的成败。
所以直接跳过询问内容的环节,直接问起了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