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门口转悠了一会儿,有一股力道试图推进来。

但林普在门后面用力抵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那个力道加重了几秒后,就松手了。

林普也不敢肯定他是否离开,依然死死的抵着门,同时还防备着身后的虫帝。

不过他越发感觉身上确实有些不对劲。

身体里的血液好像被激活了,在体内奔流,冲击着他的神经,浑身都热。

这种熟悉的又热又难受的感觉,让林普想起了曾经中药的经历。

那次被赫拉斯折磨的半死,不给解药,还泡在冷水里苦苦忍耐,感觉一条命去了半条,他当然还记得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不过在那次之后,他对这种药物的反应也变得轻微了很多,至少不会让自已变得无法控制。

这也是赫拉斯当时非得狠心不给他吃解药的原因。

靠自已熬过去,才能在体内产生足够的抗体,应付将来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而且……

虫帝该不会以为他是空手而来,送虫头的吧?

不是吧,不是吧?

真这么小看他?

林普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涨红的脸色持续了几秒之后,逐渐消退下去,药效极快,是之前赫拉斯为他准备的。

用来堵住他不想回主星的嘴。

回来之后,他一直是随身携带,以免遇到让自已无法接受的情况。

这可不就用上了?

虫帝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早就知道你的雌子馋我身子,不早点做准备,你当我傻呀?”

林普一得意,挨着门的手就松开了。

刚才昏迷的虫母赤着脚在两虫面前,眼睛很大,没有焦距,空泛的望着前方。

门一开,祂走进来,林普脑子里的那根神经忽然就接通了,撺起来往门外一溜,然后把门死死的焊住。

上吧,虫帝陛下!

一想到虫帝会和自已为林普准备的机关面对面,林普就想笑。

不管要面对什么,现在受到惊吓的就是虫帝自已。

他发现他按着门的房间上方,那盏灯又变成了绿色。

说明那个灯光只是用来标注虫母位置的,没有其他用处。

虫帝囚禁了祂?

林普觉得隐约有些生理不适,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女人”,顶多也只是相貌相似,还是忍不住感到恶心和反胃。

虫帝堂而皇之的在祂脚上带着脚链子,把一个虫关在高塔之中,让祂陷入昏迷,像行尸走肉一般。

还将之称为自已的底牌。

林普听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传来打斗的声音,虫帝没说话,虫母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这么安静,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

林普好奇。

不能看。

但是太好奇了。

在等候半天无果的情况下,林普悄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发现那位虫母已经重新变回了沉睡状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斜靠在屋子的一角。

“看什么看?没用的雄虫!”

虫帝朝他低声呵斥了一声,站起身朝外面走,衣领被撕坏了一角,看起来更加狼狈。

“所以陛下这是在做什么?想让虫母杀了我?”

“如果要杀你,我不会动手吗?你有哪一点特殊到需要让虫族之神来杀?”

虫帝翻了个白眼,显然对他感到很不满意。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林普对他的戒备心已经到了最高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对这个虫保持着抗拒和警惕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