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示意他坐下,然后开始仔细地处理起伤口来。萧妄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目光时不时落在温思瑾身上,带着一丝关切和担忧。
随着医生手中棉球的轻轻擦拭,消毒药水与伤口接触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清理完表面的血迹和污垢之后,校医突然惊讶地叫道:“小子,你这伤可不轻啊!到底是什么情况?”
温思瑾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似乎对自已的伤势毫不在意,随口回答道:“不小心划到的。”
然而,校医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她皱起眉头说道:“哎呀呀!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你以为我这个医生是白当的吗?从这伤口的形状、深度以及里面残留的玻璃碎残渣来看,绝对不是普通的划伤这么简单!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玻璃渣?”
萧妄看着他心道:“怪不得我今天抓他右手时他明显皱眉,我还以为是嫌弃我。”
校医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手脚麻利地取出各种工具,仔细地消毒之后,便开始全神贯注地为他处理伤口。只见校医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一枚枚细小的碎片逐一夹出,每夹出一颗,都会轻轻放在一旁的托盘里。温思瑾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小碎片,心里暗自思忖道:“怎么会如此零散?”仿佛这些碎片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一般。
而与此同时,温恩瑾则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突然间,他察觉到萧妄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紧紧地凝视着自已。这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让温恩瑾浑身都感到一阵不自在,仿佛自已所有的心思都能被对方轻易看穿。
……
……
就在温然给温思瑾过完成人礼的次日清晨,两人在南山那边的隐秘住处竟然不知怎的被温城知晓了。温城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派遣手下的人前去将他俩接回城中。
待两人回到家中,温城原本打算与他们俩静下心来好好谈一谈,但温然却一脸淡漠地表示没有什么可谈的,转身便要离开。然而,温思瑾却认为此事非同小可,确实有必要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交流一番。于是乎,在温思瑾的坚持下,四个人最终还是围坐在客厅里,尽管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股火气,但表面上仍努力维持着平静,展开了这场看似平和实则暗潮涌动的谈话。
温城:“去了三年你成长了不少。”
温思瑾:“是变了不少。”
温城怒目圆睁,对着温思瑾呵斥道:“温思瑾!你这到底是什么语气?难不成你真以为有谁能护着你,我就不敢再将你送回那个地方去了吗?哼!我明确地告诉你,只要你一日不改变心中那荒唐的想法,我便一日都不会同意让你回到这个家来!”
温思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直视着温城的眼睛,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呵呵,照您这么说来,反而还要感谢你,感谢这段经历。自从进了那里之后,这几年间我见识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温思瑾或许的确已经改变了不少,但唯有我的心,永远都不会动变。”
温城气得浑身发抖,他用手指着温思瑾,声音愈发高亢起来:“好啊,你的意思是不是,即便时至今日,你仍然钟情于那个萧妄!”
温思瑾这三年过来最艰难的时候仅靠一张照片就度过了,而且已经见到了他一直以来助的人已没什么好畏限策了。
他喜欢萧妄的事实不会改变,相比于三年前的小心翼翼,这一次他大胆又坐定的对温城道:“我喜欢他,不是因为顺应潮流,也不是因为我是同性恋,只是因为他是萧妄,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萧妄。就算有我喜欢的也只会是他一个。”
“说来我还是真的觉得奇怪,直到现在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总是反对我做这件事,难道喜欢他就一定是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