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医院的值班室又黑又狭小,没有窗户,床铺是那种铁架子式的上下床。
鹿饮溪想起很小的时候,她爸爸还没去世,值班时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也会带她来医院。
晚上,就让她躺在值班室里睡。
也是这样漆黑的房间,也是这般老旧的架子床。
冬天时,她的爸爸会在床上放一件厚厚的大衣,给她当被子盖。
她不喜欢医院的被子,总带着消毒水味。
如今这张床,没有异味,只有沁入肺腑的冷香。
与简清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辙。
那个洁癖值班时都是从家里带床单、毛毯、枕头套,讲究得很。
鹿饮溪有些认床,睡不着,枕着手臂,在心底默默计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