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右侧,四个齿只剩下三个。
锡兵当即瞪大了眼睛:这金属牌还是消耗品!
“我自己来。”帷幔赶紧伸手。
那词典又自己读道:“【帷幔】……应不应该……【沾水】?”
“答案:错误。”
帷幔发出声长长的呻|吟。
【沾水】只剩下两个齿,但也完成了它的作用。其他三人也意识到了金属片的使用限制,来回看看其他,都不敢再轻举妄动。锡兵自己则再瞥一眼鸢尾花(同时感到小丑瞥了一眼自己),突然迫不及待道:“鸢尾花露面了!”
虚妄立刻翻出【露面】,“你来。”
鸢尾花点点头,站了起来。
他倾身时项链垂落,被另一手轻轻握着,银蓝影子倒映在白色餐盘上,形状也像一朵扭曲的花。
“【鸢尾花】……应不应该……【露面】?”
“答案:错误。”
虽然有心理准备,锡兵内心还是一惊,倒是帷幔脸色稍有缓和:只要不是只一人做错事情,就说明不是死路,还有回转余地。但下一刻,她脸色又变得煞白,因为鸢尾花收回手,平淡地说:
“我已经开始褪色了。”
“褪色?”
他往外一步,方便其他人看到,鸢尾长袍的底端已经一片漆黑。
帷幔惊慌失措,褪色的本人倒很镇静的模样,单手搭着桌角,站得比影子还静止。
还是最冷静的明喻问:“你是什么时候露面的?”
“黑夜前中期。”
“帷幔是我们跑出来时掉进水池的。”虚妄则回忆道,“要晚一些。”
而帷幔六神无主坐着,猛然大叫一声,站了起来,差点碰翻桌子:“我也开始褪色了!”
她惊慌失措,鸢尾花看了她一眼,又自己坐回原地。
明喻安抚着帷幔,虚妄则将八个金属片摆在桌上,沉思道:“这样一来,每个金属片对应一人,他会是‘错误’,其他人的答案则是不重要。所以谨慎起见,剩下六件事,我们六个人都不能做。”
他又看向锡兵:“等等。只有你有佩刀吗?”
锡兵也环视一圈,看来确实如此。
“那你试试这个,以防万一。”
锡兵长叹一声,把手搁在了词典上,战战兢兢地等待那诡异的声音宣判。
“【锡兵】……应不应该……【拔刀】?”
“答案:正确。”
-
正确答案出现之后,病人们一时陷入了狂喜。
尤其是帷幔,她仿佛期盼只要锡兵拔刀,所有人都能被挽救一样。唐思烬看着那位锡兵开始在病人们的殷切目光下郑重拔刀,甚至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还特意凹了个造型。
长刀拔出。
众人等待着。
一秒。
两秒。
无事发生,锡兵看来十分尴尬。
突如其来的播报声暂时缓解了他的困窘:“主菜:胡椒浇汁牛排!请诸位务必赏光,吃完主菜。”
那声音一出,众人目光登时聚集在了那块餐盘里的牛排上。
每人的肉菜都是一模一样的血丝缕缕,香气浓郁,但除了唐思烬开始平静切开深色肉排外,谁也不敢动叉子。毕竟帷幔还在惊慌失措中,而剩下六个人里,任何一人都有可能犯下【饮血】的过错。
“要不,我们先用词典试验一下?”
虚妄试着起身,随后脸色一变:他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强迫回了椅子上。
“请诸位务必赏光,先吃完主菜。”
重音在“先”。
在吃完主菜之前,没有任何人能进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