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岢雪闭上了眼,他不想再看下去,慎启缓缓蹲下,指尖按在泥土里,一手的红色鲜血,放置鼻息闻,却只有泥土的清香。
“你要怕,就在这呆着。”
“老子找药去了。”
权让冷着脸,单手折断了不停揪他衣摆的某只手,伏小诗裹成一团,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梦话。他颠了颠身子,就像哄婴儿睡觉一般。
“走了,待会见。”
“慢着。”
“两个要求,第一,别杀人。”
“第二,遇见穿着像神父一样的人,你就说,你是来忏悔的。”
慎启告诫几句,怕他下手一重,又遭到反噬。权让哼了声,虽觉麻烦,但也还是听进去了,一瞬间便往前方疾行而去。
“这地方应该很正常,只是某个人,能力特殊。”
“画家吗…”
慎启站在原地,折断了只手臂,清脆一掰,骨头和肉彻底断了。
“声音不对呢。”
何岢雪重新睁开双眸望去,男人目光很平静,一点点掰碎了整只手臂。
“我啊,以前欺负过同学。”
“人的骨骼血肉,硬生生扯开那种声音,可没有这么清脆。”
他温和一笑,把最后一个指关节,扔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