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头揽苼弱兽。

手中的笔没拿稳，落在地面上，伏小诗心脏一跳，刺耳的下课铃声响起后，讲台上的老师整理了一些教学资料，缓步走了出去。

“你的墨水，沾我衣领子上了！”

背后，清脆的童声扯高气昂，书本重重摔在课桌上，同学们部分看热闹，有的一窝蜂围了过去。

“不对....不是在看我。”

伏小诗顾不得捡笔，扭头看向了隔壁，人群嘈杂，教室垃圾桶不远处，课桌上趴了一个沉默不语的孩子。

“我这衣服我妈新给我买的，烦死了！”

女孩气得跺了下脚，伸手去扣衣领上的墨水点子，怎么弄都弄不干净，她气愤地拿起自己的文具袋，重重砸在了那个孩子的头上。

女孩在班里人缘不错，两个女学生一左一右安慰，同时学着女孩拿起书本冲那个男孩砸过去，几个男同学七嘴八舌，冲那个男孩叫着绰号。

“小疙瘩，给人家赔钱！”

男孩趴在那一动不动，背脊微微抽搐，好像是在哭，他衣服上起了很多毛线球，伏小诗猜测这是他外号的由来。

男同学越来越起劲，伸手在他衣裤里掏钱，总共加起来不到十块，估计是节省下来的早餐费，班级里嬉笑声听起刺耳，伏小诗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是三十年前自救会那批极端的同学在这里....

但这不是三十年前，穷学生越来越少，没了自救会，他们只能背上自救会的锅，成为了后续那些优等生们报复泄愤的对象。

不是没在学校里读过书，班级里总有那么一两个贫苦的同学受到欺负，坐在靠垃圾桶的位置或是讲课台前。

伏小诗憋了半天，看不下去了，刚起身，她就觉得不对劲。

天空逐渐暗了下来，时间仿佛按下了快进，流逝的白天黑夜在她身边快速闪过，整个教室，一会白天一会黑夜，伏小诗靠在教室后黑板墙壁上，强忍着不适，许久之后，时间才以递进的方式，讲述着那个男孩。

起初他坐在座位上微微抽泣着，随着时间推移，男孩脸上的泪干涸了，他的半边脸颊肿了好几天，应该是大人扇打所致。女孩换上了新衣服，夏日还未过去。

今天，轮到他值日，他要擦黑板，黑板最上面，有高个子的同学写了他的名字。

小疙瘩能不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