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我也要!”

“自己掰。”

苗芽气鼓鼓,不过出门在外还是得自力更生,她恶狠狠掰了另一条腿,就坐旁边一口咬下去,冒着汁水的肉香飘过来,伏小诗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

“咩咩太惨了…”

只能怀着感恩的心情吃下肚了。

就是不知道何岢雪去哪儿了,她四下扫了眼,都没发现人。而此时,男人正站在房顶上,风雪刮不疼他的身体,也感受不到冷,月色与雪交织后朦胧了视线,不过踩在雪地里的声音却如此清晰。

来人步伐稳重,一掌推开了绵羊山庄大门,身后跟了几个黑衣男子,站立后训练有素地在门口守着。

领头的男人年纪五十上下,面容不显老,不过发色接近全白,穿着一身深灰衣服,皮革外套刚脱下,立马有服务员替他拿好。

正迈入老年的男人露出了不逊于年轻人的体格,从西服的蓬松度就能看出,他的肌肉很厚实。并且步伐很雷厉风行,刚两叁步踏上台阶,门口玄关处的木门,被里面的男人推开了。

两个人抬眸一瞬,眼底的怒火便划拉一下点燃。一个犹如成熟的丛林之狮一般,另一个,则是狐狸。

贺昌倾,建青。

作为久安部一把手二把手,他们之间的羁绊不是叁言两语说的清的。

他们从小就在部队长大,经历过很多次战争,后来成为私人雇佣兵,成为侩子手,再后来兜兜转转,被一个男人往正路子上引,那个人就是司谷昌。

这世界往往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很多事情看起风平浪静,其实是有人替你扛了灾,替你把这块地踏严实了,他们干的勾当说起来都是脏活,但脸上有光,不怕说。

“我俩名字里都有个昌字。昌是繁荣昌盛的昌,你不懂这个字的含义没关系,以后我让你懂。”

这是司谷昌对他说的一句话,贺昌倾耿耿于怀,这男人体质太差,感染个病毒就挂了,口头承诺全成了空支票,而他们明明已经隶属于国家官方的军部,虽然是司谷昌的势力,可人一死,立马就有人对他们心怀芥蒂,不停打压克扣久安部的发展与开支。

贺昌倾脾气火爆,为人更是狠厉毒辣,受不了这个气一怒之下脱离了政府管辖,而建青则给出了不同意见,说要先顺着对面,没必要黑白一刀断。

至此,他们之间的沟壑分歧越来越大,现在几乎快分裂成两半了。

“脚步声那么大,连气息都不会隐藏了。越活越倒回去了你,估计上个战场,都得漏尿吧?”

建青讽了一句,斯文的面容上,挂着一个唬人的眼镜。看起博学多识,其实都是屁,会不会背乘法口诀表都还是个问题呢。

“别他妈跟老子搭话,认识你吗,还搭话。”

“闪开!”

贺昌倾怒吼一声,声音中气十足,一掌拍开了建青,就要往里找人。

“司谷昌,他妈的人呢!”

男人显然有些着急,心从接了那个电话就没落下去过,建青会卖关子,说话只说半截,他这才火急火燎从总部往这边赶。

“你急个屁,鞋脱了!”

建青不给面子,胯步拦住了男人,倒是里边,正有人缓缓往外走。

年轻的男人身穿着宽大的黑色羊绒毛衣,一头浅栗的发,长得是人畜无害,甚至很亲民。他靠在木门边上,冲这边咧嘴笑了笑。

“好久不见啊,贺叔。”

上一次见面是多久来着,他大概八岁的时候。司谷茂看着他显然怔住了的面孔,耸了耸肩。

“我老爸早死了,你要想他,这东西可以给你。”

他伸手在耳旁松了一颗耳钉,隔空一抛,贺昌倾一把接住,有些温热的耳钉,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