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小诗回到房间时,正看见权让坐在沙发上,腿翘在桌面,而桌上放了盒草莓。

“过来,吃。”

他下巴一扬,一脸拽样。伏小诗知道他有可能是在道歉,以前也是这样,在别墅那几个月,除了送礼物发红包之外,也会给她食物上的好处,总之就是金钱道歉法,但现在世界变了,钱没用了,就用吃的来满足。

“你回来啦。”

她有点尴尬,拿着草莓坐到沙发一侧,低头小口小口吃着。看起很乖,能让男人的心情一下顺畅许多。

“坐过来。”

他拍了拍身旁,伏小诗挪着屁股蹭过去,男人开口问,问身体今天如何,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本来那个当晚就“医”好了的,不过她骗他,说身体累,又在床上虚弱了两天以此来躲避男人的要求。

“差不多了吧,就是有点偏头痛。”

伏小诗指着脑袋,撒谎就心虚,草莓甜甜的,一口咬下一整个,她跟仓鼠似的往嘴巴里塞,就感觉腰部被手轻轻一搂,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知道我这人,很传统。”

“不开放,二男一女什么的,完全没办法接受。”

“………”

“上次是迫不得已,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很不爽。”

“有必要多消毒几次。”

他指的消毒,就是那个,在床上各种插入,重新染上他的气味。这种思维方式很像某种兽类,伏小诗一阵头疼,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现在还是白天呢…晚上吧。”

“嗯,那你,是不是我一个人的。”

他问,烟夹在手中,双手抱着伏小诗腰把人放在腿上,体温逐渐升高。男人下巴轻轻抵着她脑袋,说出这句话,是让伏小诗给一个确定的答案。

她说话不是不顶用,是很顶用。

权让内心很清楚,经过慎启这么插一脚,只要他有那个需求,就会向伏小诗索取,到时候他不可能翻脸不认人拒绝,伏小诗那个怂样就更不会拒绝了。而两个人之间虽然达成了共识,权让明面上看似有更多的独占权,其实他心里清楚,只要伏小诗一句话,她想跟谁,想和谁再一起,一句话的事。就会有男人给她倚仗,给她撑腰。

这句话一问出,伏小诗塞了满嘴草莓,都没吞进肚子里,草莓汁顺着嘴边流出来,跟喝血似的,她说了句话,不过太含糊以至于权让没听清。

“什么?”

“她说,别做梦了臭傻逼,赶紧去死。”

门口传来一声突兀的回复,男人站在门口,象征性敲了敲门。

来人长得十分清秀,细长凤尾微微挑起,一头纯黑微卷碎发,穿着宽松体恤,脸颊上的伤还没好全。

“是不是挺意外的,前辈。”

他的表情相当温和,嘴角上扬,标准的职业假笑,眼睛微微眯着,目光挪到了伏小诗身上。

“丁鸣…”

一声含糊呢喃,草莓掉了一地。屁股和后背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特别烫的高温,伏小诗火急火燎跳起来往旁边逃,权让松开手,冷眼看着门口男人耳垂上的一颗耳钉。

纯黑色,上面隐隐雕刻着一只秃鹫,这是高等成员象征性的标志物,每个人都有一颗。

“你倒是挺生龙活虎的。”

“小杂种。”

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站起,这次并未瞬间熔岩化,伏小诗还在房间里,他总算克制住了脾气。下一秒,手中凝聚着的火球弹射出去,丁鸣一个闪身,躲开了,不过随后接二连叁的火球朝他袭击而去,地方狭小,他躲避不及时,险些被烧化。

“你说你惹他干什么。”

不远处走廊,看着活蹦乱跳的弟弟,慎启感觉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