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3 / 3)

的女人,我意识到‘哥萨克’这个词中包含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每一个‘处处自由的男人’都对应着若干个‘处处不自由的女人’,在前者不可撼动的主体地位下,后者连死亡都成了对前者的献祭。

“难怪我在第一次读它的时候完全看不见阿克西妮亚,看不见娜塔莉娅,看不见妲丽亚我并非看不见,我只是觉得这些女人间的生生死死、你争我夺过于无聊。这并不影响我在她们死的时候也发出一声感慨的叹息。但这叹息,与我看见一个哥萨克被砍下头颅的情感绝不可同日而语。

“她们是许多男人梦中的女人,”艾娃冷声道,“她们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包括怨恨,好去教自己的兄弟、情人、丈夫如何从稚嫩的男孩成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踏过她们的血肉,男人们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爱,真正的痛苦,什么是真正的活着;有了她们,男人们波澜壮阔的一生才完整。”

“这就是为什么阿克西妮亚说她没有格里高利就活不下去她全部的生命,都是为了成为格里高利的一个注脚。也许她是他最鲜活、最美丽的一个注脚,但离开了格里高利这个本体,单单一个注脚又能有什么价值?

“抛却自己的本来面目,去成为一个他人记忆中的美丽幻影……呵,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糟糕、更愚蠢的选择。”

……

夜读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在这场深夜的交锋中,每个人都分享了自己近来的阅读体验,她们围坐在一起,在玻璃房的夜灯下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和对他人的理解。

原来这样的夜读会在艾娃的宅邸中由来已久,从前大概每周都会有一两次,每次都像今天这样自由地发生,自由地结束,每次参加的人都不同完全看当时在宅子里值夜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