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程既心头像是有大石轰然落地,释然里又更带了几分惊惶。
“正是,”领头的商人同程既对面站着,对他道,“按着程大夫的要求,我们这次办完货,特意往苗疆拐了一趟,拿您给的花种详细问过了苗寨中的巫女。”
“那位巫女见了此物,十分诧异,说这花种罕见,且向来只在苗寨中流传种植,鲜少流落到外界去。是以外界的人对它的毒性也并不熟悉。”
“小可想着程大夫既然拿了花种前来询问,定然是事出有因,说不定是哪里的病人不知晓这花的底细,贸贸然地中了毒,便同那巫女问了详细的解毒之法。”
说着,他拉过身后一位女子来,“这位是苗寨中巫女座下的弟子乐姑,巫女说解毒之法过于繁复,恐旁人出了差错,反倒害了性命,所以派前来,好协助解毒之事。”
乐姑朝程既行过一礼,开口道,“请问这位小哥,到底是何人中了这兰缇花之毒?”
“是我家人。”程既竭力地稳住心神,依旧止不住话音里的微微颤抖,“还望您能随我回趟家中,若果真能解了这毒,程既往后为您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程大夫言重了,”乐姑接着道,“劳驾程大夫引路,我好去府上,瞧一瞧那位病患的具体情形,才好斟酌用药解毒。”
程既求之不得,连忙向货栈借了马车,带着乐姑便往谢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