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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小妹身体抱恙,久治不得,最后才得蒙一位道长指点迷津,求来了程大夫处。”
“程大夫妙手回春,果真药到病除。小妹同程大夫言语相谈之间,也芳心暗许。郎有情妾有意,可不是一段天成的姻缘!”
谢声惟声情并茂,侃侃而谈,一番话行云流水下来,手还在桌下攥着程既,力气不大,但是十根手指牢牢交叉着扣在一起,是不许他挣脱的意思。
张大娘听得入神,口中连声惊奇道,“这可真是稀罕事呢!倒像是说书的说出来的一样。可不就应着了千里姻缘一线牵?”
还真是说书的,程既暗自腹诽道,还是城东那家悦泰茶馆新上的本子,谢声惟就给人家换了个名字就尽数搬了过来,讲得面不改色,真是个唬人的好苗子。
“既然有这缘分,小哥,你家可得好好待小程大夫呢。这老天爷给定下的,可都是轻易改不了的。”
“这是你妹子此生的造化了,既治好了病,还能得着这样一位好郎君。”
张大娘念着昔日里同程既的情谊,藉着由头着意添了许多好话来,不外乎是想多劝着,怕谢家仗势,欺负了程既去。
谢声惟心里明镜一般,对张大娘也不禁在心里添了几分好感,微笑着附和道,“正是。家妹对程大夫一片痴心,难以转圜,如今成了好事,也实属不易。”
张大娘忙赞同地点头道,“可不是呢。这缘分啊,说来不易,不定这天上的月老给谁扯了红线牵在一处了呢。”
又朝程既打趣道,“小程大夫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自己闯出的烂摊子只能自己受着,程既嘴角抽了抽,扯出笑来,对着张大娘僵硬道,“呵呵,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