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怎么帮,帮到哪一步,我可说清了?”
“说到底,声惟的身子骨一日日地好起来,这郑氏也该势大,我若是不扶着秋萍起来,同她斗一斗,压一压她的气势,只怕这府里就没我这个老婆子的容身之处了。”
嬷嬷恍然大悟道,“您这是,使了一招四两拨千斤。”
老夫人嘴角挑了挑,道,“且让她们斗去吧,斗成乌眼鸡也不妨事,咱们就只静静瞧着好戏就是了。”
“是,果然还是您想得周到,谁又能越过您去呢?”嬷嬷口中赞着,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那位刚进门的小程大夫,您预备着……”
老夫人想起程既在堂上呛自己的那番话,心里便不大痛快,摆摆手道,“且由着他去吧,一个男妻,能翻出多大风浪来。声惟这段时日身子倒是见好,先留着他,待到声惟痊愈了再做打算。”
“左右声惟将来必是得娶妻生子的,他若是识相些,自行下堂求去,到时候给笔钱,打发他走也就是,若是不识相,那也由不得他了。”
第22章 室中之谋
秋萍自凝霜堂出来,膝盖针扎般地疼,路也险些走不稳,她随身跟着的丫鬟桐儿先前候在廊下,这时忙迎过去,上手搀着胳膊,扶了一把,慌道,“姨娘这是怎么了?可要坐下歇歇?”
她摆摆手,没什么力气道,“不必,小声些,扶我回去。”
见她这样,桐儿也不敢开口再问,只好将人扶着快步出了院子。
主仆俩人好不容易回了绿芜阁里,桐儿忙伺候着秋萍躺去床上,撩起裙子,褪了衬裤,两边膝盖乌青沁血,瞧起来颇为吓人。
桐儿被唬了一跳,当即惊呼出声,“老天爷,姨娘这是怎么了?”
说着便要唤了门外候着的小丫鬟去请大夫来,被秋萍拽着手腕,摇了摇头道,“不许声张。”
“那边箱子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你去取来,替我上一点就行。”
桐儿无法,只得去取了药膏来,用指腹沾着,打着旋儿涂抹在伤处。
饶是动作轻柔,秋萍依旧忍不住轻嘶了一声,桐儿忙道,“都怪婢子,手上也没轻重。姨娘勿怪,婢子再轻一些。”
“不碍事,你涂你的,”秋萍自嘲般地笑了笑,“真是这么多年没怎么被罚过了,身子倒金贵起来,跪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桐儿涂着药,口中忿忿道,“您如今是主子了,老夫人便是再有怨气,也不能这样罚您。当着满屋子下人面呢,半分都不顾着您的脸面。”
秋萍听了,冷笑一声道,“主子?我算哪门子的主子?在她眼里,我从来都是当年那个低三下四的奴婢,心气不顺了打罚不还是捎带手的事?”
“姨娘,”桐儿试探着开口道,“婢子不明白,您为何又投奔了老夫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