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既乍然听人改了称呼,心里不大适应,也咬着牙受了,吩咐道,“少爷还在睡着,他身子虚弱,不必叫他,烦劳动作也轻一些,莫惊醒了他。”

小丫鬟应了句是,手上的动作果然放轻许多。

想来是先前谢夫人有过嘱咐,拿来的衣裳也是寻常男子装束,一袭青衫裁剪得妥帖合身,颇能衬出程既的俊俏来。

净过面后,小丫鬟帮着替程既束了发,别了支白玉簪子。

程既依稀记得小丫鬟名字,夸了她两句道,“你是叫星儿?从前倒没发觉,你束发束得好。”

星儿抿嘴一笑,道,“少夫人从前头发都是胡乱梳着,原也用不到婢子上手。”

程既:“……”这丫头不光手艺好,一张嘴也惯会埋汰人的。

一切打理妥当,星儿轻声问道,“少夫人,这会儿可要叫少爷起了?再耽搁些时候,只怕要误了敬茶的时辰。”

程既朝床帐处看了看,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翘起,摆手道,“不必,且让他睡着,养养精力,昨晚倒是累着了。”

星儿听了这话,手里的铜镜险些没托住,话都说不利索起来,“昨,昨晚,小少爷……您……”

程既念着昨晚那顿‘生儿子’的仇,竖起手指抵着唇,做了个嘘的手势来,示意星儿同自己到室外去。

星儿浑浑噩噩跟着人出了屋子,只见这人低垂着眼,脸颊红着,开口道,“少爷昨夜甚是勇猛。”

星儿:“……”大意了,她在少爷房中伺候许久,竟未发觉少爷是个……急色的。

瞧这架势,怕不是早就将小程大夫这块肉给惦记上了,昨夜得着机会,趁势就给吃干抹净了。

这样瞧着,她看向程既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怜惜,“少夫人……您昨夜,也辛苦了。”

少爷那身子骨,捏不得碰不得,真要成其好事,只怕少不得小程大夫在旁委屈一二。

她心里暗地思量着,打算回来便吩咐小厨房熬盅汤来,给少爷和少夫人都补一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