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嘴里道,“那就要你也吃了,有什么都同我一起。”
谢声惟笑着往后躲,头向外偏着不让他得逞,口中还不饶人地道,“我若吃了,难道我俩轮着,一人生一个不成?”
程既够不着他,咬咬牙又往前凑,几乎要趴在他身上,“好好的大家公子,不知从哪儿学了这些浑话来,正该用这果子堵了你的嘴才好。”
两人闹腾得厉害,谁都没留意到外间的动静。
直到听见一声瓷盏落地的脆响,床上的两人才陡然停住动作,齐齐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就这样和站在门口的谢夫人六目相对了。
三人面面相觑,仿佛静止了一般。过了片刻,程既慢吞吞地从谢声惟身上爬下来,趴到床边自欺欺人地把头埋在了被褥上。
谢夫人:“……”我还是能看见你的好吗!
她原是想起程既这一日都没进什么东西,特地端了一碟点心送来,不想竟撞见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也不晓得该是惊喜自家儿子终于醒了过来,还是感慨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刚刚醒来就打算着要洞房了。
最后还是谢声惟先开了口,唤了她一声,“娘。”
谢夫人眼圈霎时就红了,扑去床边,握着谢声惟的手不放,“可算醒过来了,老天保佑,我的惟儿,你可算醒过来了。”
谢声惟轻轻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柔声道,“您别哭啊,儿子不是好好儿的在这儿嘛。”
谢夫人听到这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滚,“你莫骗娘,昏睡了这么些天,人都瘦得没了形,哪里好好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