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这些若不是同喜欢的人来做,又有什么趣儿呢?”
谢声惟喉咙发紧,另一只手在被下攥成拳,费力地开口道,“那你如今同我成亲,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说明,你心悦于我?
“我不知道,”程既神色里带了几分迷惘,“我从未喜欢过人,阿辞。”
“我初次见你,只当你是谁家溜出来的小少爷,随手救了,就没放在心上,转头就将你忘了。”
“后来被骗到谢府,那时我心里其实是害怕的。我就是个小大夫,无权无势,哪怕失踪了官府都不会插手的,若你母亲执意要我同你成亲,我也当真反抗不得。”
“可是你很好。你替我说话,在你母亲面前护着我,一切都顺着我的意,还当我是唯一的知己。”
“阿辞,我没遇到过多少好人的。师父是头一个,他去世后,就再没别人了。”
“你对我这样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死。你若死了,这世上我就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阿辞,这是喜欢吗?”
程既的眼睛生得好看,专心盯着人时,总让人错以为是含情的。
谢声惟抬起了手,虚虚遮住了那双眼,免得自己被扰了心神,铸下大错。
“不是的,”他从未觉得过开口是这样难的一件事,像是唇舌连着心,动起来连带着心脏都拉扯得生疼,“你只是,把我也当作了知己。”
他勉力勾起唇角,扯出僵硬的笑来,“世间知己难得,程既,你我相知,乃是幸事。”
程既眼睫半垂着,静默了好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道,“阿辞,我不清楚,也不要你替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