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便能将人拐回家吃饭了。

刚进了药堂的大门,柜台前的伙计便认出了他,忙起身迎了出来。

诊台前坐着的是堂中的王大夫,并不见程既。谢声惟拎着从点心铺里买给程既的杏仁酥,问小伙计道,“程大夫呢?今日不在堂中?”

伙计忙道,“店中新来了学徒,程大夫正领着人,在后头库房里认药呢。您先稍等,小的这就替您叫去。”

“不必,”谢声惟摆了摆手,温声道,“他想来正忙着,不好打断,我自行去看看便是。”

刚刚迈出步子,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问伙计道,“这位新来的学徒,可是今日早晨,前去府中寻程大夫的那一位?”

“小的今日晨起,一直在柜上忙碌,并不曾注意到,”小伙计挠了挠头,有些为难道。

“那这人样貌如何?”

小伙计这下答得倒是利索,“回公子,这位小哥姓宋,生得倒是齐整,人也白净,一股子书生气。”

瞧着谢声惟眉头微微蹙起,只当自己说错了话,又忙找补道,“不过自然,是万万及不上咱们程大夫的。”

“嗯,”谢声惟淡淡应了一声,“有劳你了,且去忙吧,不必招待我。”

话毕,缓步走到了库房门前。

还未进去,便先听见里头传出低低的人语声。

先是程既的声音,有条不紊道,“这边架子上是细辛与香薷,香薷与细辛根形相似,药性却不同,抓取时候要多注意些,免得看错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