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老爷赏的,是我从你手中争来的。”

“不过很快,就又要还给你了。”

她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朝着阿月手中的托盘看去,“那个,是赏给我的吗?”

谢夫人抬了抬手,示意阿月将托盘中的白绫放在桌上。

“谢铎的意思,谢家的大少爷身家清白,不能叫旁的不想干的人耽误。”

“想要你儿子的前程,只能拿你这条命去换。”

她说完,顿了顿,低声道,“你信错了人,也托付错了人。”

“是吗?”秋萍对着镜中的人影嫣然一笑,“我不比你,生下来便有了数不清的好运道。”

“我能争的只有眼前,无论稻草还是羽毛,都只得抓住了往河边游,运气好就到了岸,运气不好,淹死了,也犯不上寻旁人的晦气。”

“终究是我自己的命。”

临出门前,她犹豫着,叫住了谢夫人,声音颤了颤,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行履……他怎么样?”

谢夫人停住脚步,过了片刻,背对着她,“他很好,吃了解毒的药,已经清醒过来了。”

“谢铎和老夫人并未谈及对他的发落。他们既有杀你的念头,想来是打定了主意要保住他的。”

“这样啊,”秋萍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