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眸中映出火光,她将袖口的锦帕拿出来,放入身旁的大桶过水浸湿,珍儿一直跟在她身边,看她的举动,多少猜出了她的意图,怯着声说:“福晋,你不能进去啊”。
知画将帕子湿了两条,将其中一条揣回袖里,对珍儿嘱咐道:“珍儿,等会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进去找五阿哥了”,说完,她将锦帕捂在鼻口,往火场走去。
她心里留着几分算计,如今他俩的关系已经陷入瓶颈,如果她能找到他,打破僵局也未可知,就算没有找到,她冲进火场的举动也足以让他感动。
她进了外殿,才发现里面情况比她想得还要严重些,被摧毁的宫殿只剩下几根柱子坚强的倾斜伫立着,柱身已被烈火燃烧得犹如黑炭一般,冒着白烟,来来往往的侍卫接了伤者往外送,火光闪烁,不断有屋梁烧塌的响声,砸到地上,震起飞扬的烟尘。
知画轻咳了几下,她记得永琪离开时说自己会去内殿,她捂紧了帕子,快步往里走。
她渐渐脱离人群,来到内殿尽头,屋梁门窗倒在地上仍在燃烧,腾腾地冒起黑烟,她唤着他找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
刚想离开,猛地瞥到角落一处浓烟翻滚,怪味弥漫,她上前查看,果然在转角处,发现永琪倒在地上,他眉心紧紧地拧起,额上冒着细汗,极其难受的样子。
“永琪”,知画疾步走上去,将自己的帕子捂在他鼻口,将他扶起来。
永琪方才回来的时候被坠落的房梁砸中后脑,等他清醒后已经吸入了太多烟尘,全身无法动弹,能撑到现在全靠意志,就在他以为要撑不住时,鼻间传来清凉触感,是久违新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