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以琛温柔地抚摸她额间的碎发。

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我之前在美国的时候结过一次婚”

何以琛手指一顿,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而后手掌用力掐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默笙被他的怒火吓住,低着头:“我从没想过要瞒着你,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你说,有一些不得已的原因....”

以琛眼睛涨得通红,哑着嗓子打断她:“赵默笙,你是把我当成傻子吗?”

何以琛颤着指尖松开了她,从柜里拿了包烟,站在窗边点起。

窗外树影在摇曳,静得可以听见风声,如他此刻的心,像死了一般,他深深吸了一口烟。

这七年,每次他午夜梦回,想她难眠的时候,她却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安睡。

何以琛用力地将烟蒂拧灭,慢慢转身看她,满眼的痛苦隐忍,嗓音暗哑:“默笙,你一定要这样来戳我的心吗?”

赵默笙呆住,她从未见过如此卑微的他,眼神渐渐暗淡:“对不起”

何以琛不再看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走出门去。

之后,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不觉到了律所,想到过几天和临市的合作案,今晚也睡不着了,就准备上去通宵,用工作来缓解伤痛,是他这七年的常态。

向暖也在加班,看到他还觉得惊奇,但也不想主动问他,这一个月,他们经常一整天不说话,做着各自的事,但是向暖的眼神还是不自觉地会撇向他。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她很清楚何以琛的工作效率,现在的他明显地心不在焉。

向暖觉得沮丧,明明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却还是不自觉想要关心他。

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何以琛笔尖一顿,眼神晦涩:“她结过婚,在美国”

他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但是向暖却听懂了。

他的情绪向来只有赵默笙才能影响,只是没想到原因是这个,何以琛苦苦等了7年,她竟然在美国和别人结婚,她怎么忍心!

从前,她可以在角落边默默地看着他们甜蜜恩爱,因为那时候的他是幸福的,但是现在,如果和她在一起那么难受,那是不是分开对他会好一点?如果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自己,他一定不会这么难过。

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向暖,第一次有了不好的坏念头。

她想要他,不是作为助理、朋友、而是真正的恋人,她想要何以琛成为她的男人。

她内心的阴暗就像火种,愈燃愈烈。

向暖紧紧攥着指尖,内心煎熬了几秒,走到他面前,声音带着某种蛊惑:“既然她背叛了你们的感情,你为什么还要为她守贞?”

何以琛疲惫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向暖弯下腰凑到他耳边,纤长的睫毛扫过他的面颊,带来丝丝酥麻:“就像她和前夫曾经做的那样,我们也做爱吧”

何以琛站在酒店的落地窗边,听着耳边淅沥沥地水声,有些恍惚,也许出于某种报复的心态、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还有一些他也不清楚的想法,他和向暖来酒店开了房。

不久,桌边的手机响了,是默笙的来电。

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接时,一双白皙柔嫩的手臂环在腰间,女人沐浴后的清香盈满他鼻尖。

女人葱白的指尖在他身上轻抚,反手解开他衬衣上的纽扣,指腹柔软,跟羽毛一样划过他的心尖,颅内像窜过几缕电流般舒爽。

另一双手沿着他的腹部,慢慢往下...

何以琛全身猛地一颤:“唔”从喉间深处溢出短促而低哑的语气词。

同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