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楚渊控制的北境军队，宛如一群失去目标的病狼，楚渊的蛇毒在他们体内蔓延，没有人能控制他们了，这些毒入膏肓的北境军时而虚弱时而狂躁。

他们拿起刀，互相残杀。

毫无疑问，就算靖城军只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会死，不是被自己人杀死，就是被蛇毒撑得爆体而亡，场面无比血腥。

靖城的军队静近离的看着，喃喃道：“这是天谴，他们造了那么多杀孽，老天会惩罚他们。”

“还有那个什么巫祝，也死了，他们活该！”

“赢了，我们赢了！”

云扶摇站在慕憬笙身边，“一切都结束了。”

慕憬笙静静的看着战场，到这里之后，他再没了限制。

可一切已经晚了，慕父慕母的死是被天道定好了的结局。

“你对楚渊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伤得那么重？”

“没什么，只是在他给北境军输入蛇毒的时候加了些东西进去，受了反噬而已。”

“加了什么？”

“你猜猜，猜对告诉你。”

慕憬笙猛然发现云扶摇的身体在淡化，渐渐消失，他感到恐慌，小心的碰了碰她的手。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云扶摇已经有些虚幻的脸上无所谓的笑了笑，“犯了规则当然要受到惩罚，我这次历劫又失败了。”

“慕憬笙，你得赔我。”

伴随着云扶摇的消失，士兵的通报声也传到了他耳朵里。

“报！”

“少爷，府里传来消息，城主和夫人……被人绑上了绞刑架，已经去了。”

“请您节哀。”

慕憬笙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失去了所有，守住一座城。

他突然笑出了声，这就是无情道吗？

好一个无情道。

慕憬笙看着放晴的天空和洒下的金光，没有回头，走进了光晕里。

试炼结束。

第33章

回到天界。

无情道的山谷里，慕憬笙和云扶摇两人相顾无言。

慕憬笙转身准备走，云扶摇懒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就这么走了？”

“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咳咳……”

慕憬笙感觉不对，下意识转身，看到云扶摇扶着一边的树，捂住嘴的指缝间不停地漏着血。

他急忙走过去扶住她，“你怎么了？”

“没历劫成功，反噬而已。”

云扶摇满不在乎的回答，掐出一个法诀清理了身上的血渍。

她看向不远处的小木屋，不经意间说道：“我的道心已经开始动摇，看来终究是和无情道无缘。”

“可惜了，炼了这么久的无情道，还是失败了。”

她含情的眼眸注视着眼前人，“我们在这里不好吗？只有我们，我愿意为了你破了这道心，无怨无悔。”

慕憬笙收回了为她疗伤的手，“那你的实力怎么不减反增？”

云扶摇没说话。

慕憬笙身形一闪，离开了。

在人间历劫两年，于天界而言也不过是过去了两天。

天帝传音让慕憬笙速速赶去凌霄殿。

慕憬笙进去之后就看到大殿中央跪着的楚渊，以及站在一旁的明惜颜。

天帝见他来了，开口道：“你受委屈了，这事孤会给你一个交代。”

慕憬笙拱手，“多谢天帝。”

天帝颔首，随即看向楚渊，眼神冷冽。

“腾蛇族太子楚渊，擅自下凡，不顾天条律令在凡间弑杀，干扰他人因果，谋害上神，堕落入魔，现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