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口脂盒子，食指沾上一些红色口脂到指尖，“我帮你涂，你看着?镜子，要是?哪里涂得?不好你和我说。”

这话有些奇怪。

若是?对着?镜子，盛凝檀何须她帮忙？

盛凝檀没有指出她话中不合理的地方，她看向那面半身镜，镜中卫奚宁走到她的身后，沾着?红色口脂的食指落到她的唇上，缓慢涂抹。

淡淡的女子幽香浮在鼻尖，她们之间隔着?很短的距离，卫奚宁看着?镜中的盛凝檀，仔细地给?她涂上口脂。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离盛凝檀近一点，真离得?如?此之近，她却没有再近一步，她的视线落在女子的唇瓣上，甚至没有抬头和盛凝檀对视一眼。

色泽鲜艳的口脂很快染红女子的唇瓣，这口脂带着?些许淡甜的香气，不仅好看也?好闻。

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是?甜的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卫奚宁涂完口脂，她视线微抬，不期然和镜中的女子对视。

美人灼华昳丽的面容倒映在她的眼底，卫奚宁片刻怔然后，轻声叹气又无奈地道?：“一会儿我们出去，肯定有好多视线落在你身上。”

她又想把人藏起来了。

不行的。

卫奚宁在心中否决自己的想法。

盛凝檀看向镜中走到她身侧的卫奚宁。

卫奚宁换去那一身她熟悉的墨绿衣裳，换上这一身华丽的红色衣裙，同样让人眼前一亮。

灵蛇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呢？

她一样会引人注目。

哪怕她是?一条小灵蛇，都能引得?别人注意。

偏她自己没察觉，总以?为?那些目光都是?落在她的身上，实际自己多招人喜欢根本不知道?。

盛凝檀觉得?她不该想那么多。

灵蛇招不招人喜欢与她没有关系，她如?此告诉自己，出去后目光却停留在衣铺中一面缀着?珠子的红色面纱上。

卫奚宁与她同时?看到那红色面纱，立即询问老板面纱卖不卖。

“自然是?卖的。”老板满面笑容地道?。

这两件衣裳穿在她们身上，效果出乎意料得?好，卫奚宁出手大方，不与她讲价。

老板看着?她面善讨喜，还主?动降了价钱。

卫奚宁拿着?那面纱，走到盛凝檀面前，期待地看着?她：“你要不要试一试？这面纱好好看。”

面纱确实好看，可?是?，该戴的面纱真的是?她吗？

盛凝檀接过她手中的面纱，对灵蛇道?：“你转过身去。”

卫奚宁以?为?她要戴给?自己看，乖乖地转身，然而下一刻，面纱落到她的面前。

“欸？”卫奚宁要躲，“不是?我戴，是?你戴。”

“别动，”盛凝檀对着?她面前的镜子调整着?面纱的位置，而后将面纱的带子系在她的脑后，“我没说我要戴，你既喜欢，当然是?你戴，你看着?镜子也?可?以?欣赏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

卫奚宁心里反驳，她不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道?出，最后这面纱还是?戴在她的面上。

盛凝檀看着?镜中戴着?面纱的蛇蛇，心情忽然轻松了些。

这样，就没人能看到她的灵蛇了。

－

两人收获颇丰地回到客栈。

卫奚宁买了许多漂亮好看的衣裳，她打算之后让盛凝檀一日换一件，当然她也?会换上近似颜色的衣裙。

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那两套红色衣裙，所以?最后她和盛凝檀都换回那身红色衣裙。

一回到屋内，卫奚宁整个人累得?往榻上一扑，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