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凝檀果断捂住她的唇，“奚宁，你让我?相信你，你也该相信我?，你想保护我?的心意我?明白，但我?不想永远做那个被?保护的人，我?有?护住自己的实力。我不想看?着我?爱的人孤身一人进入九幽。你我心意相通，应该并肩作?战，是生是死，我?们一起面对，如此也不算有?遗憾。”

盛凝檀清楚，其实?她的性子最像寂翎，认定什么就不顾一切。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有?她，寂翎会跟着盛胥意一道进入九幽，失去挚爱的伤痛被?掩下?，不代表伤痛不存在?。

所以盛凝檀宁愿孤注一掷进入九幽，也绝不留在?外面等着卫奚宁出来。

她的语气坚定至极，将卫奚宁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拒绝之言彻底挡回去。

卫奚宁默然思忖片刻，轻叹一声，语气很是无奈：“你堂堂魔尊，想做什么，是我?一阶小?妖能拦得住的吗？”

“你答应了？”盛凝檀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利落，她本来以为卫奚宁还要再和她周旋几句。

“本来是想不应的，”卫奚宁靠近些?，她牢牢握住盛凝檀的手，“但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心意相通。凝檀，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不会丢下?你的。真到那一日?，我?们一起进去，共对生死。”

当年寂翎为了保护盛凝檀而死。

盛凝檀不说，可卫奚宁明白，这件事在?她心里总是个结，她不可以让这个结拧得更死。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句话……

“凝檀，你再重复一下?那句话，就是‘你有?护住自己实?力’后?面那一句。”卫奚宁精准点出自己想听的话。

盛凝檀眉梢微动，她今日?顺应蛇蛇心思很多次，忽然不那么想让她轻易满足她了，“什么话，你说来听听。”

“就是那句，”卫奚宁语气虽轻却郑重，“我?不想看?着我?爱的人孤身一人。”

这句话也完美表达卫奚宁想说的话，她们之间从未真正说过?“爱”这个字。

盛凝檀的心轻颤一下?，因为心绪波动而隐约显现的血链被?她隐藏回去，她手指轻勾，“那你再离近些?。”

卫奚宁靠近，盛凝檀唇畔落在?她的耳畔，她的呼吸微敛，终是将藏在?心中许久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出来：“卫奚宁，我?爱你，爱你本身，无关其他。小?妖也好，大妖也罢，只要是我?的奚宁，我?的蛇蛇，那就好。因为……你的存在?，即是我?的欢喜。”

卫奚宁本以为最多听到一句“我?爱的人”，结果盛凝檀突然这么明确地表达爱意，听得她心怦怦乱跳，她将人紧紧抱在?怀中，胸腔中急促跳动的那颗心怎么也镇静不下?来，她再无一丝睡意。

“凝檀，你困吗？”卫奚宁话中藏话地问道。

盛凝檀知她心思，捏了一下?她的耳朵 ，“不困，但是只能一次。”

既然只能一次，卫奚宁毫不犹豫带着盛凝檀进入她的识海，极限拉长这一次的时间。

待到从识海出来，她心满意足抱着盛凝檀，和她一起进入梦乡。

这一觉并没睡多久。

她午后?从洞府出关，解决血骨魔后?，又缠着盛凝檀许久，外面天?光早已大亮，约莫睡上一个时辰，树屋门外有?敲门声响起，卫奚宁立时醒过?来，见盛凝檀眼睫微动，给她盖好被?子，“我?出去看?看?，你要是累就再睡会儿。”

她不需费时间去换衣衫，蛇鳞变出一身墨绿衣裙，卫奚宁穿好鞋子往外走去。

一打开门，就看?到屋外站着四人。

绿绿和寒幽陪在?一侧，姜暮雪和一个白衣女?子站在?另一侧，见卫奚宁出来，姜暮雪最先上前一步，神色抱歉：“今日?我?来，是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