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她心中所想，盛凝檀并未遮掩心中的想法：“或许我们蛇蛇没?发现，无论你?到何处，总会招惹许多人的视线。你?一声姐姐，别人再烦闷，也愿意将霖城的消息详详细细告诉你?，哪怕是一只小蛇的模样，都能让别人喜欢到要送你?一杯灵果汁……今日若是没?有那花妖表白在前，你?猜会有多少妖族向你?靠近？”

今夜那么多的视线凝在卫奚宁的身上，可这条蛇蛇毫不自知?。

盛凝檀手中的血链蜿蜒向上，顺着卫奚宁的脖颈向上延伸至她的脸颊眼尾，“你?如此?肆意接受着别人的善意而不自知?，让我如何能心安？”

往昔没?有察觉的异常被盛凝檀一一点出?来。

卫奚宁迟来的意识到，原来在她不知?情的时候，盛凝檀吃过几?次醋。

好?像，在她不知?情的时候，盛凝檀已经对她动心。

卫奚宁克制着不要露出?蛇尾，保持着理智：“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你?一直以?来都很淡然冷静，是我整日要黏着你?，我从未在你?身上看到过乱了分寸的模样。”

“你?想要我如何乱分寸呢？”盛凝檀看着灵蛇这张纯净明朗的脸庞，她一直记得初见灵蛇的印象，“你?大概不知?，当日我坠入天堑渊，在你?怀中醒来的那一刻，我曾想过，要杀你?。”

卫奚宁并不惊讶，以?盛凝檀的警惕性，刚刚醒来想要杀她很正常。

卫奚宁握住她的手，问她：“那为什么又不杀了呢？”

“因?为，”盛凝檀抚摸上灵蛇的脸颊，低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离得如此?之近，她的双眼被卫奚宁占满，“我一转头，就看到一张漂亮又干净的脸，我在这张脸上看不到一丝恶意，心中的杀意在那一瞬间消散。如今想来，分明是你?这条蛇蛇先?以?□□惑我。”

卫奚宁听出?这话潜藏的意思，她装作不懂，为自己正名：“我没有□□你哦，那时我一心想着救你?，才没有那么多的坏心思。”

灵蛇语气中的冷淡不知何时褪去。

盛凝檀捏捏灵蛇的脸，“我说是就是，不准反驳我。”

卫奚宁不满地闭上嘴巴，眼中情绪明晃晃写着她不赞同。

盛凝檀越看越喜欢，她双手捧住灵蛇的脸，神色认真：“奚宁，你?看不出?来，不代表我没?有乱分寸。你?要是见过以?前的我，就该知?道，我对你?这条蛇蛇有多纵容，哪次你?想要做的事我没?有顺着你?的心？我不喜欢将那些情绪外露，也总以?为我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可是感情一事最?是压抑不得，我压抑得太过，反倒让你?觉得我不在乎你?，离开?得那么果断……”

卫奚宁张嘴想要说话，盛凝檀挡住她的唇，“你?先?不要开?口，你?要听我说完。”

卫奚宁乖乖闭上嘴巴。

盛凝檀语速很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一个人，和阿娘的记忆只占我人生的七年，那些记忆越来越淡越来越远，常年待在冰冷的魔界，我忘记对温暖的贪念是什么感觉，连食欲都一并失去。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觉得这一切没?什么不好?，我为阿娘报了仇，得到魔界最?至尊的位置……至于感情，于魔族而言，感情就是负累。

“在你?离开?前，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可当那夜你?离开?后，我孤身回到魔界走?进?魔宫，我忽然发觉很冷，像是从骨子里泛出?的冷意，怎么止都止不住。

“分明习惯几?百年的冷意，偏偏变得再也不能忍受。那时我才恍然明白，奚宁，你?让我重新做回了人，我要如何才能继续忍受那样的冷呢？”

第96章 第96章 坦白

盛凝檀的话犹如一根根尖细的刺扎进卫奚宁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