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会纵容你。”盛凝檀柔声回她。

卫奚宁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不行的，你不能这样一直纵容我，会把我纵容得越来越放肆的……”

“这就算放肆了？”盛凝檀看出她的纠结，她抬起被云绳缠绕住的手?，抚上灵蛇的面颊，“这种时候，你确定要多思?多想下去吗？其实，你还可以更放肆一些。”

她愿意纵容的蛇蛇，放肆一些又?怎样呢？

云海翻腾不息。

被鼓励到的灵蛇再不犹豫。

盛凝檀的身?体偶尔会失控，失去云朵的承托，她在云海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唯有卫奚宁，能抓住的也唯有卫奚宁。

她的指尖会划过卫奚宁的肩背，灵蛇不怕疼，也不会停下。

四周的云海朝她们聚拢而?来，盛凝檀真切感受到云海的倾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她听见卫奚宁在她耳边问：“凝檀，你会离开我吗？”

卫奚宁好像很不安。

这句话她之前也问过，盛凝檀像上次一样，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她会不会离开卫奚宁。

她不想骗卫奚宁，索性不回答这个问题。

得不到回答的灵蛇心中不安愈浓，那种想要将人困住的欲望越发强烈，由她操控的云绳变得越来越紧，紧到盛凝檀微微蹙眉之时，那云绳又?一下子?松开。

卫奚宁心念转变间，云海消失。

那夜相遇的冰泉之景在眼前浮现，盛凝檀坐在波动的水面上，卫奚宁在她的身?后将她紧紧抱着，在她耳边像是自言自语那般：“我不会离开你的，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