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盯着她,问道:“谢蕴私藏武器一事你们在场的人可知晓?”
金侧妃连忙摆手,看着凌主簿道:“不知道,我们不知道此事的,一点都不知道,王爷也是不知道的。”
宋惜惜道:“燕王是否知晓,要问燕王,你只回答你们是否知晓就行。”
金侧妃心底不安,若是例行问问,怎么一上来就如此尖锐啊?
“是,我们不知道。”
燕王府外,站着两名京卫,肃穆冷峻。
而府外不断有人经过,看着装服饰,都是大户人家里头的侍女小厮,有些已经来回经过数遍,就想看看到底京卫要在燕王府里待多久,有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直到日落,还没见人从里头出来,很多人心里头便在嘀咕,这是问了多久啊?哪里来这么多的问题?岂不是什么都要盘一遍?
宋惜惜在里面都是问一些不重要的问题,例如他们在燕州和谢蕴的来往,燕州当地的情况,谢蕴去过几次燕州等等。
这样的问题,翻来覆去地问,问得大家心里头都不耐烦了。
她问了先燕王妃的事,说为何先燕王妃病了却离开燕州到青木庵去养病,这是燕王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纵然金侧妃和两位县主都一直强调是先燕王妃自己的意思,但宋惜惜还是东拉西扯地问,转了几个话题之后,扯到大长公主谋逆案身上,金侧妃疲于应付着。
宋惜惜再话题一转,看着谢如龄和俩位县主问道:“你们觉得荣太妃病了,燕王带着你们回京侍疾此举有什么可疑吗?”
玉莹有些气急败坏了,“有什么可疑?父王素来孝顺,回京侍疾有什么可疑?娘亲病重,儿子还在千里之外这才可疑吧?你问来问去的,有什么意思?”
宋惜惜看着她,“你说得很对,母亲病重,子女侍疾乃是天经地义,哪里有在千里之外的?既然如此为何你们母亲在青木庵养病,你们兄妹三人,还有金侧妃所生的三个儿女,无一人去陪伴侍疾?燕王既是个孝顺之人,理应叫你们去陪伴,他自己守着孝道,却让你们做那不仁不孝之人,岂不可疑?”
第757章 我根本不认识李微末
宋惜惜这话问出来,没有人回答,因为她们回答的话是要被纪录进去的。
不孝是大罪,即便不被问罪,传了出去也不利于她们议亲,世家大宅,谁愿意迎娶不孝之女进门?
所有人,只有谢如龄露出了愧疚之色,但是他也没说话。
宋惜惜扫了他们一眼,对凌主簿道:“记下吧,先燕王妃的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皆无言以对,不知是羞愧还是不以为意。”
玉轻急忙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怎不想去伺候母妃?实在是那时候父王身体也不好,我们要照顾父亲,加上我们年纪也小,又未曾出阁,到青木庵去不合适。”
宋惜惜眼底暗含了讽刺,“你父王身子不好,就全部都留在府里头伺候他,你母妃病重则要去青木庵,为什么她不能留在燕王府养病?是不是你们待她不好?还是说她发现了些燕王府见不得光的事情?”
金侧妃猛地一颤,“宋指挥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当初王妃要去青木庵,是她自己提出的,我们也劝过,她不听,再说,这是我们燕王府的家事,你们京卫有什么资格过问燕王府的家务事?”
沈氏也不喜欢别人提起先燕王妃,冷冷地道:“是啊,这和谋逆案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什么官的,也官不了亲王府邸的家务事吧?即便你是北冥王妃,那也差着辈分呢。”
“就是,这是我们燕王府的家务事,没必要跟你交代。”
大家都在声讨宋惜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宋惜惜就任由她们声讨,等她们说得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