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分明看到谢如墨眼底沉了沉,只是他很快便笑着,“你不懂了吧?论威严,除皇上以外,舍我其谁?我这一身的杀戮才镇得住那些魑魅魍魉。”
他抬起高傲的头颅,“再说,六部九卿至关重要,他是信任我,才会委派我出任大理寺卿。”
说得如此傲然,出门的时候还是耷拉个脑袋,感觉都要哭了,嘴里继续叨叨念着律法。
她坐在案桌前,想起这一幕,不禁扑哧地笑了,手中的笔一划,力透纸背地扫了过去,得嘞,这张纸作废。
不能想男人,想男人对日常生活以及工作有极严重的影响。
就在宋惜惜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却见陈福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双小短腿近乎都抡圆了,进书房喘了一口大气,激动地道:“姑娘,来了一位客人,说是您的大师兄,叫沈青禾先生。”
陈福激动得瞳孔都在颤抖,双手不断地摩挲着两侧衣裳,从没见过他这般紧张的。
宋惜惜高兴地道:“真的?我马上出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大师兄来了,那这活儿她不用做了。
她像一阵风似地跑出去,陈福还喊着,“姑娘,穿上斗篷,外头冷得很。”
陈福见喊不住她了,随拿了斗篷追出去。
正厅里,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一头青丝以青绸系住一半,留了一半覆在后背,俊美的容颜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仿佛一路雪雨风霜,并未损他半点颜色。
疏狂,俊逸,儒雅,使得这位传奇一般的人物更添魅力。
宋惜惜旋风似地奔入,还没看清楚,便激动地喊了一声,“大师兄。”
沈青禾站起身,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小师妹,“嗯,似乎高了些,更好看了些。”
第295章 沈青禾来了
宋惜惜挽住他的手臂,激动得很,一连串地问道:“大师兄,你是从哪里来的?从梅山吗?就只有你一个人来?师父呢?师姐呢?”
沈青禾敲了她的脑壳一下,眼底依旧饱含宠溺,“师兄没回梅山,从成凌关回来的,至于你二师姐,过几日也会到的,她从沙国回来,一直留意沙国动静呢,看她的飞鸽传书,说是打探了不少消息。”
“二师姐也要来啊?那太好了。”宋惜惜高兴得很,笑脸绽成了一朵花。
陈福拿了斗篷过来,才想起正厅是烧着地龙的,唉,倒是多余了,只是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那位传奇的沈青禾先生,他就感动得有点想哭,很想很想去书房取来文房四宝,让沈青禾先生给他写个字,他定然要裱起来做传家之宝的。
宋惜惜可没发现陈福激动的眼光,她自己就很激动,“师兄如今可有人知道你来?你知道吗?京城权贵,文官清流,对你甚是仰慕,就连皇上也是如此,如果有人知道你来了京城的话,我估计国公府的门槛要被他们踩烂的。”
沈青禾说:“入城的时候倒是出示了路引,只怕守城的不知我身份,所以也无人知晓吧。”
他牵着宋惜惜的手坐下,望着她,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疼,她家中出事,没告诉师门,是他们探得说要来,她不许,说见了他们就不会坚强。
所以,沈青禾纵是心疼,如今也不敢表露半分,看她还如在梅山一样撒娇,心里安了大半。
他道:“既然京中有慕我之人,那么你便替我把这消息传出去,他们若想见我,便来国公府,恰好我在成凌关作了不少画,请大家过来鉴赏鉴赏。”
宋惜惜怔了一下,她知道师兄最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应酬,所以他不卖画,更不会邀请不认识的人一起鉴赏他的画。
他只是遇到合自己性情的人,才会以画相送。
反而有时候师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