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交织在了一起,下一刻,锣鼓唢呐二胡种种乐器齐奏,是令唐郁有些耳熟的好戏开场的声响。

只见被红与白的碎屑遮住的不远处,隐约出现了一个露天戏台。

板板车开着开着似乎开到了昨晚唐郁跟沈君行来过的露天戏台,在这个点,戏台子上居然还有人在唱戏。

唐郁并不是一个喜欢听戏的人,但此刻,也许是清晨太过安静,那从远方传来的阵阵戏腔仿佛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让人情不自禁将注意力落在了那抑扬顿挫、华彩跌宕又空灵飘逸的唱腔上。

面对如此惊艳的唱腔,台下虽然坐满了观众,但没有任何一个人鼓掌,也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直挺挺坐在位置上,保持着死寂看戏。

没有字幕,唐郁听不清那声音具体在唱什么,可是那一声又一声的戏腔带来的战栗蔓延了他的全身,让他心跳加速、让他呼吸困难,让他神魂颠倒般抬起眼,看到了……

戏台上的人。

那人身材格外高大,越剧是全女班,女性的身材哪怕有比较高挑的,但戴上发冠穿上鞋子视觉效果一米九多还是有点太罕见了。

唐郁睁大了眼睛。

当唐郁看向那处露天戏台时,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在这一刻齐刷刷看了过来。

几个深呼吸下来,除了沈君行推开办公室大门的手有点抖,几乎看不出什么异常。

洁白的诊室内窗明几净,桌面摆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除了这些外,还放着许多上一次唐郁来时还没有出现的物件。

一朵永生的无尽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