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车里都那样……,怎么开啊?”

他在耍无赖,但车里确实被两人弄得无法开了。

姜映追问,“罗阁呢?不是来接你了吗?”

“已经走了。”梁秉舟径直进了卧室,房间里是她的味道,浅浅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见他直接往床上躺,一副摆明了不肯走的模样,她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把人拽起来,“你给我起来。”

被窝里是香的,他深呼吸,身体里都是她的味道,顺势反手扣着她的手腕一拉,女人软绵绵的身子落进他怀里,顺势拽过被子盖上,从身后紧紧抱着她,温声哄着,“真的困了,睡吧。”

蜷缩在梁秉舟怀里,姜映不敢乱动,他的手倒是挺规矩的,轻轻搭在她腰腹。

不曾想,太累的姜映比梁秉舟更早睡着。

听着姜映平稳的呼吸声,梁秉舟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到阳台给罗阁打工作电话,“明天去法兰克福的行程改成晚上……”

挂了电话,梁秉舟看着姜映侧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小腹,曼妙的身姿曲线呈现在他眼前。

他过去拉过被子帮她盖好,再钻进被窝轻轻抬起脑袋,手臂枕在她脖子下,从身上搂过她往怀里靠。

这个场景,他幻想过无数次。

姜映醒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起床抓了件外套穿上去开门,是房东的儿子法比尔,纯正的德国柏林人,“我昨天来找过你,你不在家。”

“昨天有事出去了。”姜映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有事?”

法比尔递给她一张票,“晚上有我们球队的冰球比赛,你有时间吗?”

法比尔是柏林冰球队的,183的身高,又高又壮,深邃的轮廓,金色短发,是很标准的德国帅哥。

前两个月住处水管爆过一次,房东就是派儿子来修理的,那时候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法比尔就常约姜映出去,她赴约过一次。

姜映看了眼票,晚上七点,随后伸手接过,“行,晚上见。”

“谁啊?”

梁秉舟突然出声,姜映才想起梁秉舟昨晚留宿在这,下意识拉了拉外套,“你什么时候走?”

梁秉舟缓缓走过去,从她手中抽走门票,来回翻看,“怎么?着急去看球赛?”

她又从他手中拿回门票,“怎么?你还想一起去?”

他往前两步,弯腰贴近她,“行啊。”

她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梁秉舟,你别忘了,我们说好的。”

她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情侣,那些一起看球啊,约会啊,都是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

“说好?”他冷笑两声,“一起看过球赛而已,你顾虑什么?”

“你要是这么阴阳怪气,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她转身走到门口,直接打开门。

他快步上前,手掌用力抵着门板,“嘭”一声,门重重关上。

两人四目相对,凌厉的眼神与昨晚暧昧的气氛是鲜明的反差。

片刻,梁秉舟妥协般的沉声开口,“阿映,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到我身边你?”

她甩开他的手,低头深呼吸,“当初,你要和别人订婚,我成全你,主动离开你,所以你是觉得,现在只要你招招手,我就必须的屁颠屁颠的回到你身边?梁秉舟,我是你养的小狗吗?”

见她红了眼,他伸手想要安抚她,“姜映,我不需要你当初的成全,我说了,让你等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姜映觉得可笑,侧身躲开,“你的处理方式就是和徐宛订婚嘛?”

“几个月前,我就已经和徐宛退婚了。”他极力解释,“而且和徐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