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段迟废话。

段迟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最后被内内砸在脸上,视线落在浴室门上郁恩的剪影,郁恩似乎在扎起来头发方便待会泡澡。

在浴室门关进的前一秒,段迟手伸了进去,门挤在了段迟手背上。

手腕上的疤痕刺眼,郁恩有一瞬间的心软就放段迟进来了。

等段迟勾住他的腰,前后像是炒酸奶一样翻面,胳膊和腿都被他挨个抬起,郁恩才意识到段迟是在检查他。

像是检查一件货品,看上面有没有磕碰,有没有痕迹。

特别是段迟把手伸进去,那一瞬间的干涉疼痛,郁恩脚指头都难受的蜷缩在冰冷的瓷砖上,他已经很久没哭了,可现在眼泪疼的止不住,段迟仍旧我行我素。

“段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尊严被撕碎的那刻,郁恩一巴掌打过去,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郁恩忽然意识到,他在疼在哭,可段迟根本不在乎,人在面对自己不在乎的人,是不会关心对方到底疼不疼的。

“你哪里是我没碰过的吗,以后不准再去。”段迟检查完了,可语气依旧生硬,身体像是副手铐拷住了郁恩,“这种视频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人要自爱。”

郁恩浑身都疼,又冷又疼,段迟抱着他一起倒在了温热的浴缸里,水溢出来大半。

段迟想去吻郁恩,吻到的只有郁恩的巴掌。

郁恩精神几近崩溃,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对待还是说他在段迟心里就是这样轻贱的人,他对着段迟又锤又抓,大叫让他滚,屈辱的眼泪糊住了视线。

那时段迟无法形容郁恩看他的眼神,是厌恶?是失望?这样的眼神对上一瞬,段迟就慌乱的已开视线。

“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段迟怕郁恩着凉,很快用干浴巾将他擦干又把他塞到被子里。

之后郁恩就隐约觉得肚子疼,在被子里呜呜咽咽了一晚上,把段迟哭的心烦。

“能不能不哭?”

回答段迟的是一个扔过来的枕头。

郁恩和段迟吵架总是后劲儿不足,这是俩人每次吵架的常态,前一晚山崩地裂,醒来段迟就像是变成了个哑巴,又或者成了团棉花,反正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搞得郁恩的火气全撒在前头到了后面就只能用冷战来表达不满。